淡金色的神力像是穿针引线般,不断在玫瑰花中穿行。爱德理再度望了一眼高大的好友,感觉这个场面处处透着违和感。
亚托维尔望了眼不请自来的好友,依旧自顾自织他的“玫瑰”:“准备礼物。”
爱德理直觉那朵玫瑰颜色不太对,不由轻声问道:“我能问一句吗……你手上那朵小东西,究竟是什么做的?”
神力动作一顿。亚托维尔抬眼,神色认真:“这是米萨第一次送给我的东西。”
他掌心小心翼翼托着那朵物件,看起来专心极了。见好友这副硬汉柔情的模样,爱德理有股不好的预感。
米萨看起来,并没有心思送好友这种东西,那难道……“他是在什么情形下送给你的?”
见好友目光越来越奇怪,亚托维尔只能彻底停下动作:“……我受伤了。他帮我包扎过。”
爱德理终于反应过来,面色一变:“所以你手上那块东西是纱布?!”
亚托维尔看了看掌心托举的玫瑰,眸中闪过困惑:“不行吗?”
爱德理说:“倒不是不行……但是他给你包扎过,就是说……”
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这玩意儿之所以是这种颜色,是因为染了血?!”
亚托维尔珍而重之地点了点头:“我的血。”
见爱德理长久说不出话来,亚托维尔以为好友是说完了,继续低头,用神力在早已成型的玫瑰上刻着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爱德理连劝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完全不敢想象,米萨若是到一团染血的纱布,会作何感想……
但……见到亚托维尔那副仔细的样子,爱德理又不想去劝阻他。看那朵玫瑰别扭的模样,八成是亚托维尔亲手捣鼓出来的。
一个接近两米的硬汉,为了讨好爱侣,做这种细致的小东西。爱德理觉得,真是无法想象。
亚托维尔不知挚友在想什么。他只是仔细的,慎重的操控着神力,在花瓣内侧留下无数爱语。
诗句是从书上学来的。亚托维尔不看书,因为觉得书中的文字没有意义他既没有感情共鸣,又不能陶醉于文字。
除了学习,他从没主动翻开过。
但现在,他想让米萨开心。
情话、约会、搜集对方的一举一动……恋爱。
亚托维尔尝试着从零学起。
他要重新和米萨结婚。他要在婚礼上下跪,送出这朵玫瑰,让全天下共同见证二人的结合。
电视中的报道仍在继续。他知道米萨会被所有人认可,现下,当爱人终于取得他该有的荣耀,亚托维尔竟察觉到一丝异样的低落。
人都是有独占欲的。
他压下波动,继续编织爱语,金色的微光似乎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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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报道绘声绘色的说着米萨是如何发出湛的指挥时,遥控器被一双布满皱褶的手举起,毫不犹豫地按下。
“老爷!”看呆了的女仆长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她不愿相信那个草包真的有如此能耐,然而事实证明,这次她看走眼了。
童叟无欺,米萨是真的今非昔比。那张脸被无数话筒抵着时,看起来竟还是那么的平静与淡然。
真材实料?女仆长不愿相信,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形象,在她心目中正悄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