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却只有十余岁。纤细的手腕上,还点了一颗红痣,落在细腻柔白的皮肤间,特别诱人。
骆泗没有穿睡衣。许是上一个世界留下的阴影,他连衬衫扣得严严实实,搭上雪白的亵裤,像不谙世事的小公子般,绝世出尘。
真是一点肌肉都没有。没get到这具身体的美感,骆泗头疼地想着。
门突然被推开。骆泗回头,亚托维尔正站在门旁,依旧是那副严苟的样子。
几乎是瞬间,他就察觉到不对。
空气中,隐隐传来血腥味。
铁锈瞬间弥漫整座房间。复古的欧式卧房里,仿佛被捕食者盯上的猎物,骆泗一动不动,僵在原处。
不对劲。这和早上的亚托维尔完全不同。
男人一双碧眸掩映在帽檐下,满是寒芒与杀气。就像还未从屠戮场中抽身,他伸手关上门,几步走到骆泗身前。
还未反应过来,骆泗手腕便是一痛。
面前人凑了过来。他的眼睛和才见面时如出一辙,尽是冰冷肃杀。那双手太过用力,瞬间将人揉进怀里,死死的。
骆泗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耳边传来低语:“我们之间,算是有感情了吗?”
仿佛急欲发泄什么。
骆泗不知怎么回答。现在的他们,当然和才认识时不同,但若是要说“有感情”……是不是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扑上来!
“亚托维尔……”他只得转移话题:“你去做什么了?”
面前人沉默了片刻。骆泗脊背一凉,有小巧柔软的东西,顺着背部攀附而上,满是冰凉的触感。
他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是命运之子的神力。像触须一样,逐渐卷上他的身体。
“……杀敌。”亚托维尔的声音很低,满是寒气:“隔壁星系有虫族入侵。驻守军太过稀少,元帅派我去支援。”
那丝神力缠在他的腰间,缓缓摩挲。这种触感不同于任何一个有实体的东西,更像是透过皮肤,直接撩拨着神经。
奇特的感觉顺着脊椎窜上来。骆泗咬牙,强忍着问:“不会是……你一个人去的吧?”
亚托维尔偏过头看他。那头银发依旧干净,骆泗却能想象出来它染血的样子:“我一个人就够了。”
骆泗突然意识到,腰上这股神力,很可能刚从某只虫子的体内破出。
他有些眩晕,捂住嘴唇:“难道你喜欢这样?孤身一人直入敌营,取敌性命?”
他应该不会喜欢。如果喜欢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根本调整不过来的样子。
满身的血腥之气,几乎将整个房间都尽数淹没。
亚托维尔皱起眉。他有些不解,嗓音低沉:“我应该这样。”
仍旧是那副按程序行事的样子。
骆泗试探着抬起手。他摸了摸亚托维尔横在一边的胳膊,确认了那处肌肉紧绷,硬邦邦的。
“如果你不喜欢。”他轻轻捏着手上肌肉,希望能让人放松下来:“可以和队友一起战斗的,亚托维尔。”
这个人也许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合作,什么叫做分担。他的世界只有命令、程序,“常识”应该怎么做,他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