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仍旧紧紧按着心口,气息愈发紊乱。凌雪寒这才从那些复杂的情绪里抽离,发现怀里的人不对劲。
“傅霜,你怎么了?”
“药,药…若晴…”心口泛着一阵一阵的疼痛,傅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今日叶宸惯例过来为傅霜诊治,不过见他们练剑,便一直站在远处瞧着院子里的动静没过来。如今见了傅霜发病的样子才赶紧拎着医箱靠了过来。
“抱他回屋。”
凌雪寒将傅霜打横抱起赶紧回了屋子里,接过若晴递过来的药丸给傅霜喂下。傅霜不再按着心口了,但是气息渐渐弱了下去,仰躺在床上,手里还抓着凌雪寒的衣袖。
叶宸又开了一副药吩咐下人去取来,又将急救的药丸就着茶水给傅霜灌了下去。
傅霜喘不上气的状况这才好转。
“药丸我会重新调配成分,病状没有变化,只是今日受了刺激。还有,他的体质根本不适合练剑。”
傅霜咬了咬唇,想说自己今日越发觉得难受了,可能是病情反复,只是他现在说不出话,整个人累得不行。待傅霜睡下后,叶宸和凌雪寒才前后出了屋子。
“素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叶宸临走前在门外背对着凌雪寒冷冷道,“只是明天是什么日子,将军可别忘记了。”
凌雪寒没有回应,只是神色阴郁的盯着叶宸,一直把人瞪出了门才回视线。
许是因为白日里睡着了的缘故,到了晚上傅霜反而神奕奕。那些讨厌的症状好像都消了,他腰上枕着小软枕,手上拿着话本仔仔细细的瞧着。
啪的一声便被人一把抽回了书。
“这么晚了还看什么书。”凌雪寒将话本随手甩在了床前的矮柜之上,掀开被褥便躺了进去。他墨黑的长发还沾着些许湿气。
“可是我睡不着。”傅霜软软的说,“而且我不难受了。”
傅霜见着凌雪寒蹙着眉看他,便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
“真的,不难受了。”
“练剑,我还是会好好练…”
“今天只是我这几日没好好吃药,我…”
凌雪寒一把捞过眼前的人圈在怀里,把傅霜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那些微微残留发间的湿气胡乱的蹭在傅霜脸颊上。
“对不起。”凌雪寒紧紧地抱着傅霜,轻声道歉。
傅霜伸手环着他的腰,又在那人胸口蹭了蹭,像是把那些水汽蹭掉。
“凌雪寒…”
“嗯?”
傅霜微微仰起脸,像是在轻轻地笑着,“我,我喜欢你。”顿了顿,“我想和你,好好的过…”
凌雪寒轻轻的抱着他,在傅霜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听见自己答道,“嗯。”
魏且祭日。
明明不过深秋,这日起风的厉害,刮在人脸上似刀割般的难受。
凌雪寒早早便告了假,如今去了魏且的墓前,魏凛和叶宸也都在。三人皆是沉默无言的祭拜着。尔后凌雪寒一直跪坐在魏且的墓前。
“傅霜的事,你可打算告知魏且?”叶宸的声音依旧冷淡,他微眯着眼斜视着凌雪寒,眼里的情绪看不清道不明。
凌雪寒并没有回应他,甚至眼神流转都不曾。
魏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