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书翰摇头:“巡逻的捕快听见动静,赶来救火。温鹿鸣虽然也中毒,但还是救回来了,不过,他的腿,现在是真的瘸了。只是,他在牢房里一句话也不肯说,幸好他的房子里搜出不少物证,他逃不掉了。”
林佑听后先是如释重负,又苦笑:“我觉得把物证放在房子里不像他的性格。”
“我知道你的想法,”严书翰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大夫检查过他身上,有重伤未愈,确实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两人还没说完,门外便响起敲门声,是吴叔给两人送煎药。
“严公子,少爷,王爷请少爷明天下午到驿站一趟,希望了解这次的案情。”
“只他一个吗?”严书翰疑惑不已。
吴叔挠挠头:“传话的侍卫是这么说的。”
林佑皱了皱眉:“谢谢吴叔,你去休息吧。”
“说起来,这次王爷真是待我们不薄。”严书翰吹了吹碗里的药:“如果不是找到前御医,那毒说不定没退这么快。但为什么只想见你一个呢?”
“别吹了,我都差不多好了,让我自己来。”林佑从他手上接过药碗:“你自己的药也快点喝了。没事,我去去就回。”
“我又没中多少毒,”严书翰捏着鼻子,一口闷掉半碗药,苦得五官都扭成一团:“明天得好好向王爷道谢。”
第二天,林佑备好礼物,中午过一点便赶到驿站。
这天,秦王穿的是黑色锦缎,更显气派非凡。
林佑低头向秦王行礼时,一眼望看见,他腰上挂着一玉牌,上面雕刻的图案似曾相识。
“林大人?”秦王见他弯腰后,久久不起来,知道他已看见玉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林佑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礼,脸上才恢复平静的模样,故作镇定,就这次的案件逐一作陈述,又客气向秦王道谢。
秦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忽然问道:“听说,林公子是宁州人氏?”
“下官在宁州出生,在訾州长大。”林佑回答,玉牌的事让他心神不宁:他很少向人提起自己的出生地,为什么秦王会知道?
“本王在二十多年前,也曾到过宁州。”秦王顿了顿:“只是好奇,林公子似乎没有宁州的口音?是否父母也非宁州人?”
林佑如实回答:“下官生父已在两岁时去世,后生母改嫁至訾州,对宁州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关于玉牌,他心中有许多假设,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决。
虽然图案与自己匕首上的雕刻十分相似,但或许只是碰巧罢了,林佑这么安慰自己。
“原来如此,”秦王微微颔首,话题一转:“本王见林公子学识渊博,为何不考虑入朝为官?”
林佑淡笑:“王爷过誉,下官只不过求安稳,对功名并无野心。”
见秦王心情不错,林佑索性大胆发问:“王爷腰上的玉牌,玉质晶莹剔透,一看就知是名家之手。”
秦王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当时在宁州监工,圣上御赐的玉佩。本来还有一对纯银匕首,可惜本王在水祸时意外丢失。”
林佑听后垂头不语,秦王也不勉强,闲聊之间又说起宁州的事。
林佑不解,如果那对匕首是秦王的,那杨素菱为什么要骗他呢?
莫非,杨素菱在秦王落难时,趁火打劫?
林佑光想就不寒而栗:那犯的可就是大罪,说不定是要牵连到自己。
他心中不是没有过挣扎,这对匕首是他跟自己血亲最后的牵绊,还回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如若这是赃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心安理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