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有些为难,嘀咕道:“这又不冲突,老板你干嘛非要给我出难题……”
“好甜。”夜阑吃罢,没头没尾地插了一句,“我选癸卯。”他说完,又纠正了一遍,“不对,我选夜宵。”
“谁、谁要你插话了!”夜宵脸猝地一红,“你清不清楚你在说啥!”
夜阑从躺椅上撑起半截身子,低头看着夜宵,说:“我喜欢夜宵,想在一起……我谁都不要,就要你。”
夜宵结结巴巴道:“你、你根本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就不要乱讲啊!”
夜阑闻言低头应了一声:“哦……是吗。那我再想想。”
我忍不住插口:“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懂了?”
夜宵啐道:“他连我名字都要念错,大言不惭敢说喜欢我,信了他的邪。”
夜阑护着他帮他辩解道:“癸……夜宵比我聪明,他说我不懂,我肯定是不懂了。”
……惊了。
弱智之间的友谊。
令我叹为观止。
在夜宵头顶弹了个栗子:“你这不是仗着他傻欺负他吗?”
夜宵委屈道:“我哪有?!”
我痛惜道:“你看他被你噎得多难过。还不安慰他?”
夜阑已经起身坐直了,歪着头神游天外,想必是在推测刚刚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我隔着空都能感觉到他宛如犬类失落时耷拉下来的耳朵而尾巴。
夜宵不情不愿地绕到他身前半跪下,万分心痛道:“夜阑,是我不好,我分你点红薯次次……”
夜阑低头看了一会儿,捏着他下巴吻了上去。舔舐干净他嘴角的红薯屑,撬开了他的嘴巴侵入进去。末了,起身舔舔唇满意道:“你更甜些。”
夜宵呆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推开他擦着嘴巴暴跳如雷:“老板还看着呢你在搞毛啊!!”
夜阑茫然无措,我谦虚问:“有什么不妥吗?挺好的呀,夜阑多开心。你们继续。”
说罢炯炯有神地望着他们。
“……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和老大……的时候,我可没偷看过你们啊!!”夜宵欲哭无泪跳远了大喊,夜阑闻言却亮晶晶盯着他,喜悦道:“老板说我们可以继续……嗯,怎么继续?”
我不明所以:“提夜谭干啥?他又不在……”我突然便失落起来,叹口气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趁着人在身边,好好珍惜吧。”
夜阑起身要去拉他,夜宵惊恐地退避三舍:“你别乱动!!你……咳,你先进屋去等我,我过会儿就来。”
夜宵安静目送茫无头绪的夜阑进屋合上了门,回头严肃看着我,理了理衣摆,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主人。”
我十分受宠若惊:“……干嘛突然这么正经,很不习惯。”
夜宵正色道:“属下想求您把夜阑赐给我。”
我没听懂,试着揣测了一下,夜宵是想夜阑做他的影卫?是这个意思吗?
“本来我们身为影卫,绝不该有私情,可跟着您这么一段时间,大概也知道您的秉性,不有此奢望……”夜宵仍跪着不动,额头抵着地面,“当年在夜行,我从没想过我们两个都能活着出来,还能同时被一个开明的主子选中。我不敢奢求幸运至此,但如果真有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我无论如何也想争取一下。我们绝对不会因此耽误正事,事事也必然以主人优先。”
夜宵抬起头来,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