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口承认一句吧,不要伤了人家的心。”
杨轻舟面色苍白,竟然不答话。
我十分莫名其妙,不管是与不是,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啊,不由皱眉道:“你们干嘛老是为难他?”
易峭:“你说什么?”
我:“你们和轻舟相熟,自然知道他不胜酒力,干嘛还老灌酒?他与什么人交朋友,是他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逼他?你们若真自认是他的朋友,为什么要欺负他?”
易峭勃然大怒,张口便骂,没蹦几句粗话,忽然有个沉重庄严的声音打断了他,喝道:“够了。”
易峭骤然声,转身鞠了个躬,“杨老先生,请恕晚辈失礼。”
那声音又道:“轻舟,别丢人显眼了,回来。”
杨轻舟一眼都未看我,转身疾步回了船上。他才一上船,船夫便起了锚,那画舫便离岸远去了。
结了账,我拍拍夜谭:“走啦,找找迷途的羔羊夜宵去。”
夜谭忽问:“您不生气吗?”
我问:“你是指易峭还是杨轻舟?”
“杨轻舟吧。”夜谭并不将那个低段位炮灰放在眼里。
“他明显是形势所迫,改日问清楚就是。若他真不将我当朋友,那也没什么可惜的。”我叹口气,“唉,今天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可见有船划的人,日子过得也不比别人开心。”
夜谭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许久没动静,我问道:“想什么呢?”
“想了很多……还没想清楚。”夜谭认真道,“等属下想清楚再告诉您。”
我便点点头道:“嗯,我等着。”
此后又兜兜转转过了几日,差遣夜宵和阿横阿竖在周边几个郡县城镇跑了几趟,算是凑齐了之前问杨轻舟借的药材。我清点完毕,没有差错,便去杨湖登门致谢。
杨轻舟看到我来颇有几分诧异,却没有迎我进门,带着我们从大门折返出来,在湖心一方简陋的小亭子里落座。
“那天多谢璇衡帮我解围,又不记恨于我。”杨轻舟认真道,“璇衡莫非,确实是将我当做朋友吗?”
这不该是我的台词吗。
我道:“我之前就说过的,绝无虚假。”
婢女添好茶下去了,杨轻舟抚着茶碗了思索了片刻,又道:“既然璇衡认我是朋友,我有些问题……可能冒昧,但还是想听听璇衡你自己的意思。”
我道:“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