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对梨悴姑娘真是情深,若是我对梨悴姑娘也一见如故却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公子不必顾及我,想来公子对梨悴姑娘也会是极好的。”
齐琼以袖掩口,笑着走了几步。君嘴角的笑意未僵硬。果然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啊,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齐琼想这个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自己也不过十几岁,比起君大了两岁而已。
九月末的太阳还是很辣。
齐琼掀开车帘看一眼天上的太阳。随时随地都可以动身是他一贯的风格,所以在得知长安有九霄环佩的消息之后的第二日他就动身了。马车还是他最常坐的马车。车内宽阔,宽五尺、长六尺的车厢内布置了一个矮桌,放有时鲜水果,还有一个冰鼎。冰鼎内有冰,马车在路过较大的饭馆是需要停下换冰以使车厢内寒气不绝的。君抱着琴缩在一角,齐琼喝酒时问他喝不喝,吃水果时问他吃不吃,问他饮不饮水,他都是摇头。齐琼只当他是羞涩,并未多想。
途中下车吃饭,他也只吃了小半碗,喝了小半碗汤。齐琼在饭桌上已经吃了两碗,看见君慢悠悠吃着,颇为无奈,特意(这里的特意请重读)夹了一块肥肉给他,笑道:“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少吃啊。”
君盯着肥肉掩嘴欲吐,齐琼惊讶道:“原来你是晕车啊,来来来,喝口酒就不会晕了。”
他把酒壶递过去,君稍有疑虑地看着他,他瞪眼道:“每次坐车我都会喝酒,也没见哪一次晕过。”
君接过,喝了一口便皱着眉。
“这酒辛辣?”
君点头。
“这酒不算辛辣,定是你太弱了。”
“……”君试着又喝了一口,然后在齐琼笑意盈盈的目光中喝完了剩下的半壶酒。
君从没这么喝过酒,不胜酒力,身体也不舒服,在众人整装上车时他扶着路旁的一颗柳树,吐了。他怕是从来没有这么失仪过,一张脸通红。白衣沾上少许他的呕吐物,齐琼过来叫他时嫌弃地看着他,然后捏着他的手臂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不曾言语,开始解他的腰带。
“公子,公子这是何意?”君背靠着墙,软软按住自己腰上的手,惊恐地看着他。
齐琼挡开他的手:“你的衣服脏了,脱了外衫吧。”
“可若是脱了我……”
“难道你想穿着这脏衣服上我的马车?”
君一顿:“我可以坐在车外。”
齐琼手下动作不停:“我已经让沐引去取一件我的外衫,放心。”
说沐引沐引就到。沐引递过青色外衫,君自己慢吞吞穿了,几人这才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一更哦,啾咪~~
第5章第五章
下午的马车速度倒是慢了许多,君饮酒不少,上了马车后伏在矮桌上缓缓睡去。齐琼的外衫对于他来说大了些,松松垮垮的。处于熟睡之中他的眉头亦是微皱,齐琼好奇地替他抚平,未有半刻,又皱上了。
齐琼轻笑,又替他抚平,数到一百零七时,他的眉头又皱上。
君容貌倒是极好,肤如脂凝,面如玉琢。若是个女子,在这时运里也算是红颜,日后不了薄命。年纪轻轻就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庄园里探取消息,也只是送到他们的茶庄,若是被送到罗巍平家里,他那罗兄必会看上他。罗巍平的“闺中之乐”他是不敢恭维的。纵使他是男儿身,以后也怕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