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巍平摆摆手:“我可养不起你。你整日踏马游玩,不思功业,我以后就算做了官,也养不活你。”
齐琼失笑道:“听说长安最近两年有个凌霄楼最是好玩。”
“那凌霄楼啊奢华至极,大官们有时也会三两小聚去那里放松放松。不过我爹拘着我不让我去。”
齐琼笑道:“你会乖乖不去吗?”
“不会啊。”罗巍平开始讲道理,“我爹迂腐,他都去过几次了凭什么不让我去?哎,我偷偷去过一次。”他压低声音,好像这空空荡荡的山顶有人会听到一样,“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美人聚在一起,其中最美的是老鸨的义女,梨悴姑娘。芳年十四,生得闭月羞花,弹得一手好琴。”
齐琼来了兴趣,探头过去低声问道:“有多好?”
“你是说琴还是人?”
“自然是琴啊。”
“唉~”罗巍平无趣地靠在栏杆上,“比你家琴侍要高一筹。我还以为你问那姑娘有多好呢。”
“我不问你自然也会说。”
“唉~”罗巍平更无奈了,“那姑娘佩戴头纱,掩了口鼻,我只见身材窈窕,双目清亮。”
齐琼失笑:“我家琴侍已是长安名师长徒,比我家琴侍还要高一筹,真想去凌霄楼听听她的琴声。”
罗巍平放下杯子,嫌弃:“没追求,琴声有什么好听的。”
齐琼笑而不语,抬手拿起茶杯轻啜一口。
待到暮□□起,夕阳西下时,两人才回了茶庄。这时的茶庄已不复午日热闹,山腰的喧嚣已经褪去。齐琼阔步走在青石板路上,路两旁是这一季节的花景,各个胖瘦不同的花盆托着或雅或俗的花朵。
罗巍平摘下一朵小巧可爱的白花,轻笑:“我还以为你们这里都是这样高洁的花,哪曾想在隐世茶庄之中也有百花争妍。”
齐琼斜睨他一眼,亦是笑道:“身在俗世哪有全然脱离的道理?若无百花争妍哪能显得这花洁润?”
齐琼取过这朵玲珑小巧的白花,“这花倒是符合二哥的喜好。”
“你二哥许久不曾归家,此番也可多聊多听。你近年不在长安,这长安啊每日都在上演各类纷呈的好戏。”
齐琼不屑:“我家就有各类好戏,何必舍近求远去听天子脚下的八卦。”
“哦?那你在家也不无聊。”
“那里无聊得起来。”齐琼叹息一声,“我日日寻那九霄环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