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非真的不能再来了,虽然昨晚前戏准备充足,小攻全程温柔以待,但他毕竟是第一次,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激烈床事了。
叶旭尧也知道,他只是解禁后开启对于非的日常礼貌性升旗。
他太喜欢于非了,觉得于非就像一颗漂亮的硬糖,包装美,漂亮得让人不舍下嘴,可含久了,壳化了,里面却淌着软软香甜的夹心,又好看又好吃,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他真是喜欢惨了。
昨夜共赴巫山云`雨,今早就爬不起床哩。
原先畅游南山一棵树的计划临时取消,于非躺在床上幸灾乐祸:“今天不出去玩,你只能在酒店陪我了。”
叶旭尧正帮他按摩腰部缓解酸痛,闻言无所谓道:“我来重庆又不是来玩的。”
言外之意,我是来找你,来陪你的呀。
于非被取悦了,哼哼唧唧随他去。
这两个第一次谈恋爱的人,不知道嘴巴是不是都抹了蜜糖,说的话句句甜得比奶油腻人。
可大抵真心话就是这样甜的吧。
两人一整天都待在酒店里,中午点外卖,下午本来打算看部电影,但于非太累了,看着看着就陷入沉沉睡意。
没人叫醒,没有闹钟,醒来时已是傍晚,窗外厚重暮色斜斜射入,天边火烧云连成一片,于非脑子里混沌无比,一瞬间感到了孤单。然后他想,叶旭尧呢?
有人曾说,过度午睡的人醒来时,经常会产生被世界所遗弃的孤独,但彼时如果你还能想着某个人,别怀疑,那就是真正的喜欢了。
叶旭尧去买粥了,皮蛋瘦肉粥,营养丰富、质地粘稠、口感顺滑,正适合给现在的于非吃。叶旭尧舍命陪君子,两人像白头偕老的老头老太太一样在自家院子里就着夕阳喝粥。
吃着喝着,叶旭尧突然兴致一来:“咱们去打耳洞吧。”
于非没应声,斟酌半响才缓缓说道:“男生打耳洞是不是不太好?”
其实他内心第一反应是哎呀娘惨了,幸好克制着没脱口而出,要不然可就狠狠中伤人叶旭尧的少女心了。第二想法是怎么尬里尬气的,但转念一想,这可不就是两个gay吗,差点打脸。
叶旭尧心大道:“有什么不好啊?咱们又不打两边,我们一人就只打一支耳朵,然后买一对耳钉,一人带一个。人家说男左女右,我们两个男的,就一起打在左边,都是对方的老公。而且”
他压低声音,像说秘密:“据说左耳带耳钉的男生,一般都是个小基佬。”
“你想想,多有意义的事儿啊。其实我最初想的不然咱们戴戒指算了,但戒指戴手上一来不方便,二来有点儿俗,你要是买个链子挂胸口别人又看不见。咱们戴耳钉多方便,好看还能秀一把,表明性向宣告主权,散退一群妖艳贱`货。是吧?”
叶旭尧兴致高涨,说话像打枪,越说越膨胀,恨不得昭告天下所有情侣,告诉他们都应该去打耳洞戴配对耳钉,不然就不叫恩爱似的。
“……行吧。”
于非受着魔音摧残,半响终于忍辱负重捏着鼻子退一大步,他觉得自己的底线可能就是个裤头,迟早要给叶旭尧扒个一点不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比喻真相了。
叶旭尧经常性想一出是一出,如风一样随心所欲,而且是个行动派,不耽搁、不拖延,说做就做,当晚就想拉着于非去打耳钉。
于非是个走一步想十步的典型代表,他沉稳冷静,不做没有把握、没有周全计划的事,像碰到这种突发情况,要是不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