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尧僵硬地摆着姿势,内心有点儿紧张,又听见摄影师利落地喊“背影,举胳膊,剪刀手”,他军训似的一令一动,向后转,举手朝天竖了个耶。
“行了,过来吧。”
听到喊停叶旭尧终于松口气,他以前拍照不这样的,只是一想到镜头那边是于非就浑身难受得不行,太羞耻了。
于非没察觉他的不自在,他抓拍了很多张,现在正在进行初步筛选,抬头看见叶旭尧磨磨蹭蹭,随口说了句:“过来看看,这几张行吗?”
留了三张,直立、侧身和背影,以叶旭尧的水准他指导不了什么专业点评,就只觉得照片看着很舒服,很和谐,照片里的人帅帅的,酷酷的。
于非打开手机里的软件进行后期修图,边进行不专业的技术指导:“我个人感觉这种地方很适合利用马路纵深来构图……”
正说着,前方一群旅游团的大妈说说笑笑、热热闹闹地走来,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跑进路边的小树林。
于非笑他:“你跑什么?”
叶旭尧反问:“那你跑什么?”
于非控诉道:“我看你跑才跑的。”
叶旭尧也说:“乱说,是你先跑的。”
两人互相指控,于非突然乐得不行:“啧,两个傻子。”
叶旭尧也跟着傻笑。
斑驳的树影在土地上轻轻扭着腰肢。
两人安静地漫步在树林里,叶旭尧突然皱皱鼻子:“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浓郁又清甜,像熟透了的香蕉一样。
于非猜测:“含笑吧。”
“啊对。”叶旭尧左看看右瞧瞧:“但是哪来的含笑嘛?”
于非指指边上的树:“那应该就是。”
叶旭尧抬头,层层叠叠的树叶里低垂出一朵少女手掌大小的白花,他记得以前念书时,含笑的花季期间教室总飘着一股馥郁芬芳,班里的小姑娘特别喜欢摘一些含苞待放的含笑装口袋里、笔盒里,花是米白色的,一截指节般大小。
他糗于非:“这哪里是含笑嘛,那么大。”
于非说:“不是你以前看到的那种含笑,这估计是深山含笑。”
“你怎么知道啊?”
于非笑不露齿:“生科学子敏锐的直觉。”
他动作流畅从叶旭尧左侧转移到右边,不动声色遮挡住树干上挂着的、一般只有生科院的会留步注目的植物挂牌……上“深山含笑”四个大字。
咳,生科学子敏锐的直觉知道这香味跟含笑有关,但这新来的大一生还没神通广大到确到种名。
只能坦然一句美色在前,花孔雀按耐不住开屏的心。
走着走着,不知谁起的话题,两人瞎聊起学校的专业老师。
于非说到他们动物学老师,英俊、有才,四十不到就已经是博士生导师,上理论课穿修身风衣,实验室里披着白大褂,女学生心中男神的标配。
“他邀请过我进他的实验室,不过我给拒绝了。”于非拿过全国生物奥赛金牌,是生科院里的香饽饽。
“啊?”叶旭尧感到很惋惜。
“因为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