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思拍拍她的肩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得开。老符都拿家产威胁了,我们家那个兔崽子怎么说的,他说千金难买我乐意。”
薄云一时怔住了。陈思思拿起手机按了家里的电话:“我把他俩喊过来,我们再一起问问。”
薄早磨磨蹭蹭地,拖着符涂的手跟着他进门。两位家长端坐在沙发上,看样子都哭过了一场。
薄早心里一紧,看符涂过去跪下了,连忙也跟着一起下跪。
“这是干什么?”薄云眼睛都肿了,嗓子沙哑地开口。
“阿姨,”符涂郑重地握着薄早的手:“请把早早交给我。”
薄云捂着嘴哽咽:“你们俩,是认真的?”
薄早爬到她膝边,把脸放在她腿上,一开口就哭了:“妈,我要跟涂涂在一起。”
“你才多大,”薄云摸着他的头,颤声道:“你懂什么啊?”
薄早摇摇头:“我怎么就不懂了?我就想跟他在一起,我喜欢他。”
薄云痛苦地掩面。
薄早抽泣着,转头去问陈思思:“陈阿姨,你也不同意吗?”
陈思思摸了摸他的头:“阿姨疼你。”
“妈,”薄早握住薄云掩面的手,抓在手里握紧了,睫毛沾了泪,像湿润的兰草:“你不疼我了吗?”
薄云猛地抽泣了一声,抱住了他,泣不成声道:“妈妈永远……永远只希望你开心。”
符涂看着这对相拥的mǔ_zǐ,几不可闻地舒了口气,抬头对着陈思思用口型说了一句:“谢谢妈。”
陈思思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儿子,让他们mǔ_zǐ俩好好谈谈。”
尾声
清晨,符家的车一如既往地停在薄家门前。符涂耐心地看着那扇门,眼神有些放空。
半个小时后,司机坐不住了:“少爷,您要不打个电话,或者进去瞧瞧?”
“不用……”
符涂还没说完,薄早背着书包就出来了。他穿着衬衫长裤,外面套一件淡蓝色的大衣,清秀得像早晨的雾。
符涂打开车门把他拉上车,两只手握在一起始终没有分开。
“阿姨呢?”
“项目没做完,凌晨的飞机,已经走了。”
“她就没交代什么吗?”
“有啊。”薄早有点不好意思地蹭到他身上,在他耳边小声道:“她说叫我矜持一点,不要被你骗……骗……”
“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