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你想到了什么?”
花满楼:“多年以前,朝廷在审讯犯人时的一种刑讯逼供的方法,叫做‘雨浇梅花’”
陆小凤:“雨浇梅花?”
花满楼:“司刑者将犯人四肢固定在柙床上,使之动弹不得,而后将宣纸浸湿,一层一层贴到脸上,宣纸服帖,堵住口鼻,不肖几张,犯人便会窒息而亡”
陆小凤:“这样确实不会留下痕迹,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麻烦?”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花满楼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低着头好似也在看着面前这具尸体,陆小凤还想说什么,可是他还没有开口,就看到花满楼定定的望着尸体的头发。
花满楼当然看不到,但他确实是以一种有些僵硬奇怪的姿势,望向那一处。
“怎么了?”
花满楼没有回答陆小凤,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而后回手,捻了捻指尖。
花满楼:“是凝脂”
陆小凤:“凝脂?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正是爱漂亮的年纪,用香脂不是很正常吗?”
花满楼:“不,不是香脂,这种凝脂没有味道,也没有养颜的功用,不会有女孩子用的”
陆小凤:“可是,这凝脂没有味道,你怎么闻到的”
花满楼:“正是因为这种凝脂没有味道,所以才会容易吸其它的气味,我也是因为它散发出来的浓郁的水腥气才发现的”
陆小凤抿着嘴,嘴巴上的胡子好像皱在一起的两条眉毛。花满楼已经去看另一具尸体上有没有这种凝脂了。
花满楼:“这具尸体上没有,但是也许是因为在水里泡的太久被洗掉了,又或者本来就没有”
陆小凤:“咱们或许应该现在就去找江桐梧,去看看另外几具尸体”
江桐梧先前接到传信,匆匆赶去了镇江,所以现在陆小凤和花满楼也要去镇江。
但是陆小凤拒绝了骑马,他说他要坐船。
最怕晕船的陆小凤,最近好像一直在坐船。
陆小凤躺在舱内的白木架子床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呆呆的望着宝蓝色的帐顶一言不发,他与花满楼一红一篮两件披风,就搭在床旁边的架子上。
花满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桌子上正煮着一壶上好的六安瓜片。
花满楼:“你在生气”
这并不是一句询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陆小凤闻言,翻身斜卧,一只手撑着头看着花满楼,笑道:“我为何要生气?”
花满楼:“你放不下这件事,所以你坐在了这条去镇江府的游船上,但是你心中有所顾忌,告诉你不要惹这件麻烦,所以你很纠结,也很生气,所以你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要酒喝,因为你心中的那件事让你很谨慎”
陆小凤笑道:“我有的时候真的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
花满楼:“为什么”
陆小凤:“你总是这么聪明,就会显得我很笨,明明被你看出来了,却还想掩饰过去不告诉你”
花满楼:“你不用告诉我你在顾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