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多克人的建制军团数量据说已经超过了1000人,而且他们得到了人左右的游击队的支援,那些人你根本分辨不出他们和农夫的区别,他们在上午平整了土地,养好了鹅,从小溪里提回来几桶冰凉的水把牲口饮好。然后从家里的谷仓摸出一把生锈的镰刀,穿戴一身简单的行头,在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就摇身一变成了战士了。这种人的数量极多,每天干一些放火,抓单的事情。他们做这些事情越来越熟练,有些人实在厌倦了农活,就放下一切投奔到罗多克的正规部队去了。这让罗多克的武装力量长期处于一个极其健康的发展状态。
收复亚伦之战是罗多克后来称之为立国之战的一场战役。在战前的三个月,城市里的市民得到了某种消息,开始有组织的疏散到乡下去了。帝国发现的时候人口已经锐减了四分之一,有经验的将军马上警觉可能有危险,他写信警告了位于维鲁加的占领军总部的军官,但是他的信件被耽误在了路上,整整晚了半个月后,信件才被维鲁加的大人打开,维鲁加马上派出了700步兵和400弓箭手沿着官道西行,一路合并路上的据点屯兵,赶往亚伦。
在登上亚伦高地的前夜,他们收容了亚伦溃逃过来的士兵,士兵们意志全消,垂头丧气:“亚伦失守。”一千多援军在城外讨论着对策,这个过程里,逃兵不断的在援军派出的斥侯的指引下投入营寨。第二天上午,援军的士官长看见了亚伦城守备长官的旗帜,破烂不堪。从亚伦长官的嘴里他知道,在一个月以前,亚伦被包围了,数不清的罗多克人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他们准备充分,放失如雨,骑兵们刚开城门冲锋就被射死,落马的骑士和失去控制的战马让整个骑兵队列一团糟,很快就被打回了城里。罗多克人昼夜不停的放箭,整个亚伦的外围被射的像刺猬一样。人们都扛着门板出门。在士兵损失了一小半之后,人员调度的缺口让宵禁成了一个空谈,终于,城内的人抹黑进攻了亚伦的东门,并且点燃了城门。看到信号的罗多克人集结了队伍,一拥而入,巷战打了2天。这个时候城内传来了援军到达的消息。此时把敌军从亚伦清除出去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守备部的长官只得带领着残余的1千多士兵突围了。
“亚伦有多少罗多克士兵?”
“很多,装备很差,但是人很多。”这是援军司令跟守备司令部的人的全部谈话。
因为马上各处响起的号角告诉他们,占领了亚伦的罗多克人连夜来偷营了。那夜没有月光,油淋的火箭射出去隐隐重重的映出了漫山遍野的士兵。罗多克人唱起了圣歌,那是一个教士在亲眼目睹了山谷的惨剧后写出来的。这些歌词包含的绝望和愤怒让每一个黑暗里的罗多克人都成了复仇圣徒,让每一个看不清前方的斯瓦迪亚人都瑟瑟发抖。
士官长命令点亮火炬,着亮了营地周围几十米远的地方,以防有人靠近。但是这方式对于弓箭手极多的罗多克人是愚蠢的。他们清晰的记得数年前的山谷里,一腔热情的农夫们怎么被漫天的箭雨夺走了勇气的。现在,明亮的大营里每一个敢于活动的士兵都成了活靶子,弓箭密集得像风吹过一样,斯瓦迪亚的将军们让他们的士兵走出营帐去列队,但是士兵们害怕难当,黑暗里密集的箭雨比什么都可怕。天下起雨来,这多少缓解了箭雨的凌厉。士兵们在军官的喝骂下集结起来,等待黎明准备突围。第二天,罗多克的使者进入了营地,他说,只要士兵放下武器,脱下装备,那么他们保证士兵们安全离开亚伦。将军拒绝了。但是他不阻止手下的士兵这样做。
最后,决战开始了。不过这不是斯瓦迪亚人几年前幻想的那样,重步兵压迫敌人的战线,弓箭手扰乱敌人的阵脚,骑兵收割敌人的薄弱地带。不是,有的只是一个为帝国尽义务准备牺牲的将军和他200多个忠心耿耿的亲卫面对如潮水的罗多克人。
罗多克人解除了2000多人的武装,用它们武装了4000多人,然后把将军的头用蜡封好送到了维鲁加。
之后就是我们熟悉的历史了。罗多克人只有斯瓦迪亚人的人口的三分之一,但是毕竟在罗多克这块土地上,罗多克人在人数上对斯瓦迪亚远征军有绝对的优势。占领了亚伦的罗多克人无比的壮大了,发达的手工业城市里面那数不清的工人,铁匠,皮匠;数不清的存铁,皮革,甚至现成的武器,迅速的改变了罗多克jūn_duì的装备。现在他们看起来更像一支国家的jūn_duì,而不是某个领主的武装了。斯瓦迪亚人很快发现了罗多克人在吃够了装备的亏后,产生了对装备的极度的追求:他们把盾牌做的又厚又大,他们全身披盔戴甲。他们躲在盾牌后面缓慢而坚定的推进,一路解放着罗多克大大小小的城市与村庄。
在维鲁加,罗多克的领主们与斯瓦迪亚的占领军司令,也就是先皇举行了会谈。最后斯瓦迪亚同意退出山区,但是希望与罗多克组成联邦,大斯瓦迪亚联邦,还是称罗多克为南斯瓦迪亚,以后永为兄弟之国,统一税收,统一防御。
罗多克的领主们扑哧一笑,“现在已经不是三年了。如果要签的话,你们可以加入大罗多克联盟,称为北罗多克,以后永为兄弟之国,统一税收,统一防御。”
先王大怒,几乎当场毁约。不过几个谋臣告诉先王,如果毁约,罗多克人可能就会进入平原向北侵略了。最终在那一年,占领军签订了条约,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山区,这个时候,最多的时候有一万人的远征军此时只省下了6000人不到,斗志低下,后来他们在北部海岸一溃千里,在东部沙漠也没能把游牧民族抵抗在山口以外,祖父说,他们的意志在山区里的那些年被消磨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