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气,蒙伯感觉自己似乎稍微有些平静了。
刘清明帮沉睡中溪夕被风吹的有些纷乱的发丝,看着这张清新可人的面庞,叹道,“真是个好姑娘啊,你父亲有你这个女儿,这一生足矣。”
关龙却是如虚脱了一般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刚才经历的各种复杂情绪怕是这一辈子加起来都没有那一小会儿的多。他复杂的看着刘清明,看着刘清明的手放在溪夕跟前。他便没有了任何不舒服的情绪。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始终都是自私的。
不久前他还以为视若生命的溪夕,刚才就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现在也正躺在那个男人的身边。那个男人的手还在帮里她整理着头发。
他的心里竟然没有了半分的不满。一切就像是顺理成章。爱情,总会让人迷惑。让人误以为自己可以为之付出一生,付出所有,乃至付出生命。可是这种看似坚不可摧的爱情信念却往往被时间、金钱、权势一次次碾压。
关龙似乎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被带了绿帽子的男人竟然可以跟自己的女人过下去,还是那样的心平气和。还会一如既往的对自己的女人好。有的时候,不能说是无奈。而是这世界本就如此。适应了便好。
关龙此时就觉得,溪夕对他来说或许也并不是重要的让他不顾一切。
活着更重要。
这一次经历的生死,让关龙明白了许多。似乎也更加的成熟,脸上的棱角也下去了一些,沉稳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平淡。
“说说溪夕的父亲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清明冲着蒙伯说道。
“我们家老爷三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陷入昏迷,而且脸的颜色也越来越怪异,每年都在变一个颜色。我们想了无数的办法,这全世界最有名的医生都看过了,全部束手无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开始老爷昏迷不醒,为了给他打营养液,可是营养液也打不进去。我们本来以为过些日子老爷就走了。可是老爷竟然到现在还有呼吸,竟然还活着。不知道老爷得的究竟是什么病。”蒙伯说道。
刘清明摆了摆手,走到悬崖口,风越来越大。
蒙伯话说到一半,他就听明白啦。
溪夕父亲根本就不是得病,而是中毒。那种毒根本不是要人命的,是折磨人的。中了这毒的人会一直活着,每天忍受如身处炼狱般的痛苦。虽然看似昏迷不醒,但是事实上却意识清醒。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但是他却不能言不能动,只能忍受着无穷的痛苦。
这种毒,他能解。这世上怕也只有他能解了。
刘清明得知溪夕的事情,的确是想帮助这个孝顺的让人心疼的可爱姑娘。
但是这个毒背后牵扯的事情有些多。他必须要跟一些人谈谈。
这个事本就不是解毒那么简单,而是裴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们。
他相信她们会给他这个面子的。对于那些不可知世界的事情,他虽然一般不说什么话,但是谁敢忽视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