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敏感是她意想不到的,第二天蒋进就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出去住,已经找好了房子。
她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小进,兰姨……不……不是那个意思……”
蒋进微微低头,又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想搬出去住,我也长大了。房子是大伯找的,他帮我出租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张张合合,忽然内疚自己不应该说那句话。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
她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要帮姐姐养孩子,为什么唐家其他人这么不待见蒋进……都怪大姐,要不是她……也不会这样。
可是想来想去,这些问题不过也是自己的一个个开脱的借口罢了,她就是嫌他麻烦了。
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好办法,她是不会想到蒋进的。
只是借住十几天罢了,她养了他十几年,到头来不过是借他个住处罢了。
“那孩子也有18了吧?我记得是b蕉蕉大几个月,两个孩子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吧?”蕉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能出什么事!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的,b亲兄妹还亲,你这个人脑袋里想什么呢!”
“我只是说一说而已。”蕉城叼着烟笑一笑,将车开上匝道。
蒋进坐到椅子上,掀开画布,垂眸捡起扔在地上的画笔,将剩余颜料涂抹在那一点上,不过粉se颜料早已g涸,他扔了笔,看了眼扔在床上的几张钞票,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蕉荨。”
“蕉蕉。”
他看了眼画布上的lu0tnv孩,躺在床上,浴巾散开,露出的一边x脯上少了一只rt0u。
那一晚的画面他久久不能忘记,这几年一直缠绕着他、袭扰着他的梦魇,这一幅几年都未完成的画。
现在能画完了吗?
“你终于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