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光义嗜酒如命,g邑白兰地更是他的最ai,看见这样礼物自然眉开眼笑:“还是nv儿贴心啊。来,爸爸有个人要你见见。”
葵斗的身t陡然一僵,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嘴里说:“爸爸现在就要千秋上去吗?”
白石光义皱眉道:“当然。栗山先生还在书房等着呢。”
栗山先生?千秋呆了一呆。不久前,她听说父亲有意拓展光本的高端线,对新近大热的珠宝新贵颇有兴趣,没想到老爷子的行动力依然这么强大。
“爸爸,我不懂珠宝的。”千秋垂下眼帘。
“不懂也没事。”白石光义很坚持,“和栗山先生聊一聊,他能教你很多。”
话说到这份儿上,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这是给她安排相亲的意思。何况千秋并不迟钝,再推脱下去谁也下不来台。
“好的,我这就去。”千秋不动声se地挣开葵斗的手,乖巧地踏上了台阶。她穿着细高跟,一步一阶向上走;不用回头,她也能感觉到,葵斗的目光始终集中在她的身上。
书房依旧是宽敞明亮,一尘不染。千秋推门而入时,栗山正背向她,站在落地窗前;深秋的yan光shej1n房内,为他颀长的背影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听到响动,栗山转过身来,对她颇为绅士地一笑:“初次见面。白石小姐,我叫栗山,请多多指教。”
千秋走上前,伸出手来:“栗山先生,久仰大名。”
和他眼底隐隐的冷漠正相反,栗山的手十分温暖,力度也恰到好处。千秋仿佛看见他在生意场上的模样,冷静、稳重、势在必得——当然了,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一场生意。
“你们先聊。”白石光义亲自斟满了两杯香槟,面带笑容道,“我去和直人说说话。”
千秋没有拒绝的余地。她手握高脚杯,在栗山的对面坐下,嘴里说着客套话:“寇斯茉的社长竟然这样年轻,栗山先生真了不起呢。”
“哪儿的话。”栗山笑了笑,拿出一个jing致的天鹅绒小盒,放在桌子上,“一点小心意,希望白石小姐不要嫌弃。”
“这怎么好意思?”千秋有点惊讶,“我不知道今天会见到栗山先生……”
栗山很坚持:“这是专为白石小姐打造的礼物。”
他既这样说,千秋也不好再推拒,捧起盒子,轻轻打开。
从她十五岁“认祖归宗”,成为白石家名正言顺的nv儿,千秋见过、收过无数好东西,但是这次,栗山的见面礼还是让她呼x1一窒。
那是一对耳坠,打造成两片微微卷曲的枫叶。纤细的h金叶脉g勒得极为jing致,恰好构成上品红宝石的镶轨;从中间到两侧颜se越来越深,好像枫叶渐变的红;自然卷起的边上,镶嵌着耀目的钻石,仿佛沾在叶上的水珠,折s着美丽的虹光。
“听说白石小姐生在秋天,枫叶变红的时候。”栗山挂着优雅绅士的微笑,“我十七岁那年,第一次看到塞纳河上飘落的红叶,实在是难以言说的美景。这副手稿是在那时画出的,却一直没有变成设计图。这回为了白石小姐,我把十七岁的记忆打造成了一件珠宝,希望您喜欢。”
千秋静静地看着两片光辉璀璨的枫叶,深x1一口气,笑笑说:“谢谢,我很喜欢。”
栗山并不只是个商人,他jing通珠宝知识,曾连续三年拿下业界最高的“金王冠赏”;而寇斯茉每年推出的特别限量款,他几乎都亲自参与设计。
因为之前听说过这一点,千秋对他的印象相当不错——对才能出众的人,她总有一份特别的青睐。
“千秋小姐尽可以放心佩戴。”栗山不动声se地改换了称呼,“这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孤品。”
千秋捧着那一对耳坠,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听说,寇斯茉的每一款珠宝,都是栗山社长亲自命名的。”
“并不是每一款。”栗山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香槟,才淡淡说道,“不过这一款,的确是的。”
千秋不说话,定睛注视着他,忽然轻轻地偏了偏头,像一只可ai的小猫。
栗山笑出了声,放下杯子,似乎突然郑重起来:“这副耳坠,叫做‘秋恋’。”
“很好的名字。”千秋抿嘴一笑,取下戴着的一只钻石耳钉,当场将那一只坠子戴在耳上;她凝视着栗山的双眼,好像认真地照着镜子,嘴角浮起一丝娇憨的笑意,“社长觉得如何?”
栗山起身,取了另一只耳坠,为她戴上——他的手指轻柔地摩挲过她的耳垂,所经之处,燃起一些微微的红。
“很美。”他摆正她的位置,往后靠了靠,像在欣赏一件馆内陈列的艺术品,“很适合你。”
千秋红着耳朵,垂下眼帘,笑得又甜又浅:“谢谢社长。”
“叫我晴海吧。”栗山略略挨近她,嗓音低沉,“我想,这个名字被你叫出来,会非常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