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日,元的时候果断清仓。然后,你又买入价值四亿m金的空单。第二天,也就是2002年3月9日,元一路狂跌,直到2002年的5月21日,m元,你直接抄底走人。一个礼拜后,ak电讯向法院申请破产……”
“你对买入卖出的时机掌握的如此确,”阿道夫史蒂芬森冲着陆持微微一笑,露出保养的十分整齐洁白的一口白牙,仿佛一头瞄准食物的恶狼已经退却儒雅的外衣。他目光炯炯的盯着陆持,微微歪着头,饶有兴味的询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打从ak电讯申请破产以来,陆持在做空ak电讯的过程中,展露出来的不可思议的天赋,准的眼光和入微的操盘手段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大家啧啧称奇瞠目结舌,见到陆持就跟见到了动物园里的狮子,无数或真挚或恭维的称赞也随之汹涌而来。听的陆持耳朵都快生茧子了。就连金融系的教授们在课堂上讲课时,都会随手拿出陆持的操作当做经典案例来讲解,甚至还邀请陆持到讲台上给同学们讲述自己的操盘理念。下课以后,也有不少姑娘和小伙子们团团围住陆持,各种搭讪示好络绎不绝。
而陆持则从最开始的羞赧忐忑不好意思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以至于在听到阿道夫史蒂芬森手持图表阴阳顿挫充满赞赏态度的总结以后,他仍旧淡定的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双臂搭在桌子上,兴趣缺缺的把玩着放在会议桌上的一管黑色金属外皮的钢笔,完全没有阿道夫史蒂芬森和其他检察官们想象中的,那些少年天才们在乍然成功后的张狂恣意不可一世。
当然,也绝对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陆持被阿道夫史蒂芬森的表现震慑后流露出的仓皇失措。以及那些律师团们恼羞成怒的辩护。
“认真比对ak电讯在过去几年对外公布的财务报表,然后根据ak电讯披露的财务报表和业务报表算出它的投资回报率……”陆持说着,拔下手中的钢笔盖,在资料的背后飞快的列出几个公式,然后把ak电讯公布的财务报表上的数字带入公式中,耐心解释道:“正常来说,审计师在替客户做审计之前,需要根据客户的财务报表设定重要性水平,可容忍误差以及sad名义金额……一般情况下,我们会设定一个范围……”
陆持坐在会议室内侃侃而谈。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在大学课堂里讲课的老师,而不是被证监会传唤来的证人。
“我们可以看到,如果把ak电讯在2001年四季度公布的财务报表中的几项重要数据引入这些公式,得出来的数据完全不符合常规的数值范围。而且ak电讯在很多地方使用的会计准则也不对,这意味着abc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师在审计过程中,有意模糊了ak电讯真正的业务模式……”
一支笔,几张纸,几个公式,几张图表,陆持将一些非常复杂的运算简单化,尽量用最直白的语言把这些数字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清晰明了的表达出来。以至于普遍数学不怎么好的m国检察官和律师们一听就懂一目了然,根本用不着时薪昂贵的律师团们绞尽脑汁的为自己的当事人做辩护。
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了陆持在想要做空ak电讯这件事上,根本不需要什么内线消息至少他的行为已经表现出,或者说是完美的解释了他不需要任何内幕消息,只要几张对外公开的财务报表和业务报表,就能够把一家公司的运营模式和业务流程分析的清清楚楚。
这种沉稳犀利却不留一丝余地的行事作风,跟他在股市上锱铢必较的狠辣手段相比,还真是如出一辙。
真是个可怕的年轻人!
“哇哦!”托比桑斯特一脸惊叹的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陆持身边,背对着办公桌,左腿微微弯曲,惬意的绕在右腿的前面,试图表达出自己惊奇且友善的态度,指着陆持面前摊开的,满是报表图和公式的资料纸问道:“能借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