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这一球后,赛场上的节奏便缓了下来,队员们是深得李盈城教诲,虽然大多时间还是将鞠控制在自己手里,不过偶尔也会虚晃一脚,假装射偏了,把鞠让给他们,然后再巧妙地抢回来,不过至始至终,鞠基本上一直在对方的禁区内游走,最多能来到中场,便又被队员们给整过去了。
两刻钟后,西湖蹴鞠队的两个后卫苦逼了,二人一直守在自家门口,到现在为止居然还没碰到过鞠,末了,他们两人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一边惬意地拔着绿草,一边扬着目光观看比赛,倒把自己也当成观众了。
现场的观众见状,当下也都愣住了,队员当观众,这是什么套路?
看台上,一名身着绿色官服的络腮男子,对着身旁坐着的头顶乌纱帽的杭州知府道:“知府大人,以您之见,这支西湖蹴鞠队的实力与我们杭州蹴鞠队相比如何?”
“咳咳……以本府之见,他们肯定还是比不上杭州蹴鞠队,先前进的那一球也只是碰巧罢了,你再看看现在,他们射门的偏差都太远了,照这种射门技艺,自然不能和杭州蹴鞠队相比,不过本府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控鞠技艺倒是了得,但这可不是控下鞠就能赢的,射不进鞠还是没用。”
“大人所言极是,小的也觉这西湖蹴鞠队与我杭州蹴鞠队依然略有差距,待得我杭州蹴鞠队拿下第一名,再去汴京城一鼓作气豪取头筹,如此一来,大人定会得圣上垂赏,到那时,大人入朝为官也不是没有可能。”
“呵呵……”听着手下这种拍马屁的话,知府也情不自禁捻着胡须一脸笑意。
“不过后面那两个队员坐在地上拔草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一种战术?”
“嗯……这肯定是战术,以本府猜测,他们夫子一定下了命令,若是鞠被那两人碰到,就要扣这些队员的月钱,因此队员们才这么努力训练控鞠之技,不敢让鞠进入己方禁区,这么一来,他们的射门技艺就缺乏训练了,导致了如今能控鞠却射不进鞠的境况……”知府自以为是不懂装懂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日后我们倒也可以仿制此法,让队员们心留余悸,如此才会刻苦训练啊!”下手深以为然地道,虽然他心里也在疑惑倘若真是如此,那安排一个队员不就行了,为何要多浪费一个人员呢?不过这些人早都已经混成精了,知道那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
“这个……就日后再虑吧!”知府迟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蹴鞠场上少两个队员参赛,总归是处了下风,况且方才的话也是他装模作样胡猜的,心里哪敢作数。
下手见状,他又哪里不清楚知府心里的想法,于是拱了拱手也不再多言,又同知府将目光望向了蹴鞠场上。
又是半个时辰后,比赛终于结束,最后的比分定格在了3比0,以这个比分来说,虽然两队实力是有些差距,但并不会让旁人觉得离谱。
而队员们的演技也相当不错,对于中球而言,射偏自然是更简单一些了,谁都可以做到,以此便让众人都误以为他们的射门技艺缺乏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