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帘儿轻轻缩回手,待林习风关上房门离开后,她才敢抱着双腿眼泪哗啦啦一阵狂掉,小声哽咽着:“相公还是在意我的身子……罢了,帘儿以后只要作个小丫鬟就行了,不能再提行房之事,免得惹相公生气……”
好一会儿后,柳帘儿才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拿起苏绣继续刺了起来……
……
偏房里,油灯已经燃尽了油,林习风忽然发现,他居然连灯油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因为以往都是柳帘儿给此灯添的油,他只负责使用,从不去问如何使用。
林习风没好意思再回去问柳帘儿灯油在哪,只好将窗户打开,映着皎洁的月光在宣纸上写下他需要带回宋朝的东西……
凌晨三点多钟,林习风很悲哀的被尿憋醒了,缩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柳帘儿的房间还透着油灯昏暗的光,林习风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她还在熬夜刺绣,这是明摆着的事。
“古代的女人都这么傻吗?那个‘林习风’都那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好,居然还熬夜,不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吗……”林习风轻轻叹着气,目光转向窗外的月光,片刻后,才小心翼翼拉开正厅的门,蹑着脚朝茅房走去,生怕让柳帘儿听见一点动静。
或许是林习风太渴望早点天亮回到现代的关系,他觉得今天的黎明来得特别迟,越心急越难得到,似乎就是这个理儿。
事实上,林习风在半夜上过一趟茅房后,他就再也难以安然入睡了,总是睡得很浅,翻个身子就睁眼醒了,然后看着天花板,不……看着红木梁,发会儿呆……然后再睡,再醒……
索性黎明再懒,总还是得来,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终于透进了偏房,林习风长长出了口气,终于熬到头儿了。
睁开双眼后,林习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玉符取出,看着色泽又比昨日深了一些的玉符,深深吸了口气,而后不再犹豫,将那个瓷杯丢进储物袋里,闭上双眼,对着玉符念出了马面教给他的咒语。
和重生到北宋的那次感觉一样,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睁眼已过千年,林习风眼前的场景既陌生又熟悉,这里是他出车祸时的十字路口,昏暗的路灯闪耀着街头,此时应当是后半夜十分,几十米远处只有一个行人。
林习风站稳了脚步,不禁暗自庆幸,还好没穿越在大白天,否则在大街上忽然凭空出现一个人,自己就违反国家的无神论了。
不远处的那个行人看了林习风一眼,略微一愣,赶紧揉了揉眼睛,又睁开眼再看,林习风还在那里,于是才松了口气,断定方才一定是自己没看到林习风,这大半夜的,眼睛居然也不好使了……
林习风见那人又继续向前走去,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同样也松了口气,若是那人真上来盘问自己哪里冒出来的,他也作不了合适的回答。
如今身上还是北宋的古代服饰,幸好离得远,那人也没看清楚,林习风赶紧裹着麻衣,猫着腰朝自己租下的房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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