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偏厅周围涌出不少的丰乐侯府家兵,兵刃相向将韩洛困于中央,周兴面色阴冷凝视着韩洛,却见此时韩洛没有半点畏惧,只是将他的佩剑缓缓抽出,光是那股气势已令丰乐侯府的家兵胆寒
韩洛道:“国舅以为这区区十几人便可将本将拦住?本将不但可在重围之中取国舅首级,同样可从这重围中杀出,国舅还是莫要一意孤行”
周兴面色的阴冷转淡,最后却摆手示意家兵皆都退下,等人都退出偏厅中只剩下周兴与韩洛时,韩洛的佩剑才重还鞘
周兴道:“你说是受公主所托,有何凭证?”
韩洛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将其抛向周兴,周兴一把接住却是一块佩玉,周兴认得是长公主赵苑瑜幼时所佩戴,非皇家中人并不能见得这等女儿家贴身之物
周兴脸上又露出几分阴寒道:“公主为女流之辈,为人臣,陛下遣她回藩地有何不妥?她留在京师又能有何作为?”
韩洛道:“公主虽为女子之身,但不愿受欺压,留在京师为的能与国舅共谋大事,建王已死,若国舅与皇交恶,却不知国舅能倚靠者,舍长陵君还有他人?”
周兴用深邃的目光打量着韩洛,今天的韩洛言辞像是有人指点过,按照韩洛之意周兴若要将皇推翻再立皇帝,皇位非赵苑瑜莫属周兴道:“帝王事容不得你一介外臣说三道四,莫忘了建王mǔ_zǐ可是死在何人手上”
关于韩洛和赵苑瑜私下有来往之事,同样传到周兴耳中,周兴初时以为不过是赵苑瑜习性难改,同时赵苑瑜想借着与韩洛苟合做到留在雍城图谋权位的目的
韩洛道:“昨日皇曾召本将前往内殿议事,言及明日调动御林军兵马将国舅扣押,连同丰乐侯府一并查抄本将既遵皇命,国舅恐怕要遭难,待本将把此事告知长陵君,长陵君遣在下前来与国舅商议,其实是想救国舅”
周兴虽然并不完全相信韩洛,但对于皇要铲除他的事却是深信不疑他虽然心中确信事情并非空**来风,但仍旧一脸愠色道:“挑拨君臣,你可知该当何罪?”
韩洛道:“皇曾对本将有交待,今夜楚军便会奉调入城,明早大丧之礼开始,国舅会于丧葬之后于皇陵之内围困,就算国舅有两大营兵马相护,但皇陵重地非御林军不得进入,到时国舅如何脱身?”
周兴这次是彻底相信,他很清楚皇家的典制,奉调在外的将士是不能进入皇陵的,等他进入皇陵主持下葬,那时他将插翅难飞,可若有韩洛相助一切情势当不同,因为皇身边保护安全的仅仅只有御林军
周兴道:“本侯凭何信你?”
韩洛道:“若国舅不信,明日便为人鱼肉况且……”韩洛将怀中一封信放在桌上,后退两步,“国舅看过信后自然会明白”
周兴上前把信拿起来一看,却是赵苑瑜亲笔所写的信,在信上赵苑瑜除了让周兴相信韩洛,同时还让他把韩洛同样也当作是“一家人”,赵苑瑜似乎要在大事可成之后将驸马何顺给休掉,改而嫁给韩洛,这大约也是韩洛为何会如此热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