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礼相谢,心中却不以为然,真以为我要借用涪陵王人马杀去雍城帮我当皇帝?就算事成,天下也不会是我的,我又何必为他人作嫁衣裳?送走韩洛,我继续安排人手在江岸布置伏兵,中途也有涪陵军的探马前来查看,等到日落黄昏,该布置的差不多,南岸差不多也立起六七处营地四五千的假人。果真如同一日之间江北中军兵马渡江一般。
到黄昏日落,涪陵军开始有序撤兵,以韩洛留守的兵马防备我军突袭。等到天色昏暗后,韩洛才像模像样地亲率骑兵前来迎战,两军喊杀声倒是不小,但却只是韩洛所率的骑兵砍翻了江岸上所设的一两千假人后,留下东倒西歪的涪陵军战旗,还有几千具同样身着涪陵军军服的假人作出战败模样,之后开始撤退,我又让埋伏在江岸的伏兵像模像样追击一段路,直到韩洛的骑兵消失无踪才将兵马调回。
经过一番折腾,一场诈败的戏便算演完。林跃灰头土脸到我面前,请示道:“太子,我们可是要撤回江北?”
我看了看天色,月黑风高也正是实施我计划最佳的时间。我一脸肃穆之色道:“既然来了岂能轻易撤回?吩咐下去,江陵城留守两千人马其余人马连夜渡江,务必在夜半之前渡江完毕!”
林跃惊讶道:“太子是想带兵追击涪陵军?还是……太子想攻取夏口?”
到最后,他终于理解了我的用意。我做这么多事无非是要让涪陵军撤回去与汉王军缠斗,但其实我真实目的是为渡江连夜攻打夏口。我笑道:“还是林将军懂我。”
林跃一脸着急道:“切不可。涪陵军为防楚军水师借湖北上,于夏口驻精兵过万,就算涪陵王西去与汉王军交战,我们也无法攻取夏口!”
我扬了扬怀中赵恪给我的结盟手谕,道:“所以要快。要趁着夏口守军得知涪陵军败而不知真相前兵临夏口,趁乱进城!我所图并非夏口城池,而是夏口城内的一万精兵!”
我的话令林跃有些热血上涌,他这一天下来都感觉憋屈,做这么多不过是演场戏助涪陵军复仇,现在为将者终于有用武之地,他虽对我的计划不是全盘清楚,但也马上奉命前去调度。
在送走了涪陵军后,江北大批人马开始渡江,连夜渡江图的就是快,之前涪陵军留下假人上的军服便可为我所用。让士兵换上涪陵军的军服,带上散落在地上的涪陵军战旗,连夜行军往七十里外的夏口方向。
我军毕竟大多数都是步兵,也好在江水南岸的地形缓和道路易行,不然在天亮之前无法赶至夏口。即便如此,士兵一路上也是用跑的,中间很少有休整时间,掉队也无人理会,只能等回头再收拾残军。不过也正是如此,身着不合身涪陵军军服的士兵奔袭一夜,更像是从前线上败退逃命而来的“残兵”,等远远看到夏口城楼上的灯火,再看看我身边将士的模样,连我自己都快相信所率的根本是一群残兵败寇。
到夏口城下,我派涪陵口音士兵上前大喊:“开城门!我等乃徐将军所部,连夜撤往夏口!延误者军法不容!”
在涪陵军中,两员大将韩洛、徐斯向来不合,韩洛派人丢下的战旗多半是徐斯所部的。徐斯于江北战败,本来我们就缴获了不少徐斯的战旗,还有一些熟知涪陵军中情况操着涪陵口音的士兵。城内守军昨夜听闻江岸发生大战,也得知涪陵军兵败,正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应对,现在又见到大批拿着火把举着徐斯所部战旗的涪陵军兵马,不疑有诈,马上开城门迎“残军”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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