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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周。
第四周。
叶歧路在内心叹了口气。
距离放寒假之前过了这么久,可能已经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了吧。
或者不想教学了,又或者是觉得这么久了,他差不多可以出师了……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他的师父单方面和他断绝关系了。
甚至他连对方的真容都没见过。
第五周。
四月的夜空,挂满了忽明忽暗的繁星,星星点点的光泽洒向大地,断断续续的虫鸣声期期艾艾,平白无故编织了一些忧郁的情绪。
叶歧路轻轻拨动琴弦。
婉转轻柔且有些凄切。
曲由心生
大概和他现在的心境有关。
指尖勾完最后一个音。
过了好几秒,都没有听到虫鸣声。
也许是虫儿也相形见绌,不好意思再唱了。
叶歧路微微挑唇,“那么,就命名为《虫》吧”
一串吉他声拔地而起!
叶歧路瞬间血液沸腾了起来,差点从教室的窗台上跳出去!
但是对方只弹了那一串音而已。
久久无声。
“师父,你来了?”叶歧路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对方弹奏了一段吉他作为回应。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我去组个乐队玩儿怎么样?你会不会生气?”叶歧路停顿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一声,继续说,“你会像他一样气到拍桌吗?我的学生翅膀硬了的感觉?”
对方依旧沉默。
“但是,师父,如果是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是一辈子软蛋吧?翅膀硬了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儿吗?尽管这说来确实有些伤感……”
“我想去组乐队,确实是我朋友的提议让我一时兴起,但一时兴起并不足以支撑我做下决定,可能这个想法在我的内心已经蛰伏了很久吧。”
“就算我去组乐队了,可还是您的学生啊”
“您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对吧?”
“我也会像您一样成功的,对吧?”
连续两个“对吧”之后换来的却是鸦雀无声。
叶歧路默默等了五六分钟。
直觉告诉叶歧路对方已经离开了。
他背起吉他,从教室的窗台处跳到了操场上。
还是那个主席台。
还是那一地的烟灰。
还是那张压在泥石头下的白纸。
叶歧路从石头下抽过纸张,轻轻打开
他获得了他的第十一张吉他谱。
线谱上面用他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字体飞舞着一个字:
虫。
原来对方早早就来了。
他将纸张翻到背面:
“想听我的真心话吗?不支持。但你会成功的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