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想听一个肤浅的回答?”叶歧路又笑了一声,“那好吧,我服了。”
四合院的大门外已经有左邻右舍过来围观了有的拿着包子啃,有的端着豆汁儿喝,还有一个嘴里塞根油条在那嗦个没完。
邹队长回身撇了一眼围观群众,他立刻意识到不能再与叶歧路说些废话了,一来是群众影响不好,二来,这保不准儿是对方争取时间的战术呢,再拖延下去搞不好今天又是一场空。
“行了,我也不跟你说些有的没的了,老老实实告诉我易云舒在哪儿!”
叶歧路没有笑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标致的单眼皮都快挤出三层褶儿了两分可爱、三分可怜、五分无辜“那是谁?”
“甭跟我在这儿演!你认识左珊会不知道易云舒?”邹队长显然不吃这套,目光递向笑呵呵围观的傅立文,“他可是亲眼看到易云舒在你家,你赖不掉的!”
叶歧路走出去围着傅立文绕了一圈儿,一边冷冰冰地打量一边说,“这位主儿,是珠市口有名儿的侃爷,张嘴就胡抡,能有几句真话儿?”叶歧路停下脚步看向邹队长,“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那边儿问问街坊邻居就问他们炒肝儿店门口,傅立文的嘴。”
邹队长是一点都不想在叶歧路的身上浪时间了,直接大手一挥,指挥身后的警察们,“给我搜!”
话音一落,就能听到异口同声的“是”。
立刻有警察要往叶歧路的家里冲,叶歧路赶忙反身拦在门前,微扯嘴角短促地笑了一声,不知道里面夹杂了多少的不屑
“你们比红卫兵还牛逼?当年红卫兵尚且不敢硬闯我家,你们凭什么?!”
邹队长走上前来,抱住叶歧路往外拉,“你这是妨碍警方执行公务!”
叶歧路大叫道:“如果我家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那怎么说?!”
“不可能!”邹队长喊了回去。
叶歧路终究没办法拦住这么多的警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冲进他的家门。
“放手!放手!!”叶歧路用力挣脱了邹队长,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就跟着那些警察进了屋子。
大屋里的温度已近冰点,瑟瑟寒风在每个人的脸上冲刷着。
一地的玻璃碴子、花盆碎片和黑色的泥土。
“这是怎么回事儿?”邹队长问道,“在北京的冬天,你把自己家的窗户给砸了?”
叶歧路的嘴唇紧紧合着,不语一字。
就在屋子里的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大院里突如其来一阵躁动
待叶歧路听清院子里来人的声音,他就知道事情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奔驰着。
那个声音,从他出生起就缭绕在耳边。
是他的小姑叶纷飞!
“怎么了?!”伴随着这句话,叶纷飞走进大屋。
入眼就是一地的狼藉和空荡荡的窗户。
叶纷飞站在大屋门口,没有再往里走一步,她抬起眼,门口站着的是一群带着警帽的人,显然是警察。
她挑起眼皮往里面瞟了一眼,最里面站着两个人,是一位警官和她的侄子叶歧路那位警官笑盈盈的,而她的侄子则微微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叶纷飞面色不太好看。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