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敛好了狠唳的神色,洗漱完毕就去卫生间把衣服抱出来,他把自己的衣服捡出来放在阳台上,把他姐的和他妈的放进澡盆里用水泡。两个女人都是做那工作的,做多了身体未会有一些问题,听说还会得病,没得治的那种。女人们的内裤上还有很多白色的粘稠物,他面不改色的搓着,比起被玩死,洗这个并没什么。
可哪怕他做到如此,依旧被称为“亲人”的妈妈当做娈、童卖掉。一个人想平安出生很难,可想要活下去更难,生活就像悬崖,前方是悬崖峭壁,后方是豺狼饿虎,踩空了,就玩完了。
把衣服都洗好,又拖了一遍地板,确保没地方给女人挑刺辱骂他的地方后,他拿起垃圾,准备出去。
“妈……我出去捡垃圾了。”他低着头轻轻地和他妈说了一声,女人在嗑瓜子等客人上门,看也没看他,回答他的只有咔擦咔擦的嗑瓜子声。宋栖早已习惯,女人没拿东西砸他,让他松了一口气。
直到宋栖走远了,女人才朝着门口啜了一口瓜子壳:“小杂种!”
“……”
巷子里很黑,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全是密密麻麻的旧楼房,听说在几十年前的时候这里曾经是繁华的地方,很多城里人都是以能在这里有一套楼房住为豪,只是后来经济发展,这座城市作为经济沿海城市,又是省会,发展迅速,对面那块地皮以及那些未开发的地皮通通建起了高大的办公楼商业区,而很早发展的这一带就成了败落的城中村,就留给了他们这些底层的人租住。
巷子里很臭,路坑坑洼洼的,两边都是乱扔的垃圾,垃圾流出来的脏水流向那些坑,臭烘烘的,走路得低着头,要格外小心,不然踩到就糟了。
“宋栖今天这么早啊!”卖早餐的老奶奶笑着和他打招呼,她媳妇正在装粥,有位客人买了一份白粥一个茶叶蛋,正在摊车前等着,女人穿着黑色的套裙,脚上还踩着一双高跟鞋,头发干爽,脸上还抹了些东西,白白的,怪好看的,比他姐他妈脸上抹的好看多了,他姐有时候抹的他都认不出来,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么啃得下去。
宋栖笑了笑,难得带上几分真心:“不早了,每天都这个时间呢,我都习惯了。”但习惯,不代表能接受,不代表他已经屈服于这样的命运。好在这几年王奶奶时常照顾他,要不是他们偶尔的以粥相助,他怕是早就饿死了。
王奶奶给他盛了一碗白粥,让他去小桌子上喝。老人家很瘦,脸上就是一层干瘪的皮,看着很吓人,不过她对人很好,哪怕生活过得一般,可她一直以来都是笑呵呵,就连她媳妇也是,从来不抱怨什么,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