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着哪儿都不去。”
被夸奖,不管是谁都很开心。做菜的人做了一桌菜,不被嫌弃,还能让对方吃得意犹未尽,已经是一大鼓励。羽人舒眉,道:“别人那是有了家室,你只是依靠我这个朋友。”
“哈。”燕归人很想说那个“cp对象”就是你,但看着那清俊的五官,还是选择了保密。
洗碗是燕归人洗的,他举着双手提议说吃完了当然要感恩一下。羽人就由着他去了,自己在客厅里泡茶,热滚滚的水蒸着他的眉眼,让那双眼睛湿漉漉了起来。等了半天,他还是不放心地踱进厨房,看燕归人忙碌地打理厨台。
羽人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低声道:“可以了,等下我来吧。”
燕归人回过头注视了他一会儿,笑道:“你每次好像都这样,就算是假期也不想闲下来。”
羽人垂着头,淡道:“有事情做,会很充实。”
燕归人同意他的说法,“因为有了目标。”
羽人不置可否,“但我其实并没有对自己有要求。”
燕归人这时已全部搞定,经过他时小声道:“因为你对自己不自信。”
燕归人已经品尝起了茶,飘在上面的一片茶叶很有视觉感,碾进舌苔的浓度微苦,茶香已经四溢。羽人半天没说话,显然有点气恼他的直接。燕归人不认为说错了什么,他是旁观者,他是看得最清楚的。
想起那残留在腹中的辣意,燕归人开起了玩笑,“一觉醒来变异了怎么办。”自己也会变成小龙虾什么的。
“不会,你想太多。”羽人不得不打断思绪。
他们坐在一起,饭后一杯茶算是极好的享受,他们的相处模式就如同两个老头子,只差摆副棋局了。
相隔一个月,用了餐,却止不住倍增的感动。只有这种时候,燕归人才会有实质性的认知,比如室友真的无可挑剔。
他脱口而出道:“一块睡吧?”
羽人一怔,狐疑地看着他。
燕归人笑道:“我当兵那会儿,睡的还是大通铺。朋友兄弟之间,这种事太正常了。”
羽人想了想,答应了,“嗯,那我也试一回你所谓的大通铺吧。”
燕归人失笑,“谢谢你不嫌弃只有两个人。”
一觉到天亮,没有畅谈天地,很符合他们的化学反应。不过,还是发生了意外。燕归人的那一句玩笑,在某些方面竟然验证了。只是,并不是验证在他的身上。他开始怀疑小龙虾是始作俑者。
之前就有说过,弃天帝有一个恶趣味,没事就爱录音。录的也不是正经的内含马列思想的八荣八耻,而是专属于床第之间,专属于忌霞殇的声音。
曾经在开会时,弃天帝懒得听一堆老头子说些无聊的话,干脆耳机一带,某人濒临顶点时兴奋又压抑的哭叫就碾压过他的鼓膜体。
往往那些时候,忌霞殇都趴在床上使劲拽着床单,或者双腿勾着自己,五指在背脊上留下几道抓痕。
喜欢从后边进攻的弃天帝,主要是喜欢看忌霞殇白净又光滑的后背,笔直的脊椎线延伸到尾骨,在挺翘的臀部间带起了弧线的转折,特别有助于锻炼视觉神经。
而往往听着这些声音的弃天帝,都是翘着腿笑得意味深长。嘴角勾起的线条令他的眼里沉淀着浓郁的色,几乎看不见底的深潭般的金色和天蓝色,因为他的心境产生变化,荡起危险又迷人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