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已伸上前,抱在他的胸前,那指尖一挑,就隔着衣衫调戏那沉睡的突起。
本还好好的,忽然心跳就加快了。羽人挺直了背,僵了起来。
“我没有说你会唱歌,只要觉得好听,就算是说的话,也像歌。”燕归人一本正经地评价,轻咬他的耳垂诱惑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吧,羽人,关键时刻,不管是什么语气,我都觉得悦耳动听,嗯……就像飞到眼前的白文鸟,朝我扇扇翅膀,再叫几声一样。”
羽人扭曲了脸,气恼道:“什么跟什么。”
那一对手不安份挪动,他面上一红,伸出自己的捉住,轻轻喘气。斟酌了一会儿,他侧了头。已等在那许久的家伙蓦地倾过身,他的呼吸就被夺去了。
唇瓣慢慢相贴,忽冷忽热的情愫,拂开了挡在他额前的发丝,他情不自禁颤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如同小刷子,刷过他的眼底,变得水润,且深沉。他经常这样,在一半由着对方,一半放弃抵抗的途中,脑袋开始晕乎乎。
燕归人贪婪地前行,他看见羽人诚实的反应,那清俊的五官沾上了悸动,如同世外空的恩赐。
他探索在那张口里,湖面上有他们的倒影,他们快双双溺在里头。这种时候,管世间有多荒唐,互相索取的柔软的滋味,比酒还要香醇,比茶还要香郁,轻轻咬磨,就有无穷无尽的喟叹。
燕归人的着装首先乱了。羽人在之后静静凝视着他,那熟练摆弄二胡的一双手,现在也熟练地轻挑他的衣襟。
羽人的指尖好像有魔力,还没有到达里面,还没有坦承相见,却已让燕归人心口狂跳了起来。燕归人的眼里写满占有欲,他恨不得将私藏好久的宝物吃掉,可又舍不得。
侧着身体的羽人从坐变跪,整个人向前俯身,臀部翘在燕归人可捕捉到的视野内。那圆滚滚的模样,仅是看着就知道多么有弹性。
趁燕归人的理智追逐而去,羽人已缓缓接近,湿透了的嘴唇在他的颈边探寻每一个角落,并经过已打开的衣襟里,故意地停留,故意地磨蹭。
他微微抬起的眸,没有一点点渴求。但燕归人知道,这是他的挑衅。他可以在刹那间按下燕归人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他是个真正的乐者,他懂得分寸,亦懂得对方那根名叫冷静的主弦躲在何处。
燕归人眼里一深,目不转睛看着他,好似什么都忘了。
羽人此时将舌尖伸入他的嘴里,慢条斯理地折磨,甜而不腻。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对待,这是属于燕归人独有的月光。羽人鲜少主动,可只要他一主动,燕归人就得缴械。
他将人扣在怀里,大手轻轻揉弄那战意十足的两片臀叶,齿咬开影影绰绰包裹脖子的围襟,在那白净的地方暴风雨般地留下刻印。他们如醉了三万场,此时不用酒肉作陪,只要偷尝了面前这位,一切皆能迎刃而解。
羽人的手穿过他冗长的发丝,指尖勾了勾鬓侧的几缕白色,充满凉意的嗓音低低的,全是蛊惑,“燕归人,你真的是春天来了。”他小声地浅吟,其实他还不是一样。
燕归人笑了笑,推抵他的身体,他马上倾上了前,居高临下俯视那张洋溢渴望和期盼的俊脸。那手仍隔着衣服抚摸他的一切,每一寸敏感都不放过,羽人半阖起眼,黑沉沉的眼里写的是什么,不难理解。
他微张开口,破碎的声音化为叹息。燕归人在他那灼热的唇边轻压,笑意过渡,化为撩人的信号。燕归人笑道:“我等你陪我过完这个春天。”
这怕不是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