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基会上看到两个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前，大伙能说的只有：“你们敢不敢不要这么闪？”

这天，羽人跟宵坐在一起。

没有以往燕归人的幽默风趣，气氛低迷了不少。羽人本就是寡言的，他穿着牛仔外套，淡然的表情镶嵌在完美的五官上，微蹙的眉头，表达着他即使年年来聚会也不一定会适应这种环境。

宵不禁问道：“燕归人呢？”

坐在对面的吞佛童子唯恐天下不乱地挑挑眉，“他们分手了，宵，没有必要再问。”

包厢里依旧热闹。

羽人没有说话不代表可以掩盖住其他人的八卦心，彼此仗着熟了，更不会计较有任何的尴尬。每个人都记得很清楚，同学聚会更像是那两个男人的感情成长史，却不曾想，直接见证了最后。

第一年，他俩还不熟悉。

那时还是高二的同学聚会，羽人坐在角落，像把自己封闭起来似的。相比起来开朗不少的燕归人，会发现他，全是因为对方的成绩比自己好。他们在之后慢慢有了交流，这一点多亏了他们共同的朋友宵。

单纯的宵端着酒走来走去，意在大家都要来碰一碰杯。

燕归人和羽人干杯时，羽人微微抬起头，清冷的目光有着淡淡的疏离，干爽的短发和穿着是给燕归人的第一印象。他们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交谈，在这次聚会后每回在教室门口见到会颔首打个招呼。

羽人正眼看燕归人时，已到了第二年。

那会儿高三，就算聚会也弥漫着一股股压力。来的人比去年少了，于是大包厢也改成小包厢，两人不得不坐在一起。燕归人在倒饮料，因为前一刻，宵举起手说：“羽人感冒了。”

燕归人听了马上跑出去找服务员要了一瓶果汁，推开门时高挑的身影扎进了大家的视线，包括羽人的。

“你喝这个。”燕归人给他倒了一杯，放在他跟前，笑了一笑。

众人立马就不乐意了，纷纷嚷嚷道：“燕归人，你这特殊照顾也太明显了吧，我也要。”

燕归人气定神闲坐着，“你们自己倒。”

他的体贴为他留下了好印象，至少羽人渐渐开始关注他。他的侧脸极其帅气，成绩不好大概是因为运动细胞太好，模拟考试一回接一回，还没忘活跃在操场上。

02

大一的时候，在新生交流会上，燕归人盯着前排的一颗后脑勺发愣。

也不是奇怪的兴趣爱好，而是那人实在太眼熟。能够连续同班两年，还能继续同校，再同班，这本身就太过巧合了。

羽人穿着风衣，拉链拉到顶，端正地坐在座位里。交流会结束后，他两手插着衣袋，默默走在后边。

忽然感觉一股气息正在靠近，不知不觉有人和他肩并肩走着。他侧目一看，也怔住了。

燕归人的微笑近在眼前，对待陌生人的那种友善，在今天已变成热情的惊叹。燕归人笑道：“我们真有缘。”

“嗯。”羽人也承认。

这一年聚会，聊起逝去的高中生涯，再结合现在的发展，同学们都有点不敢置信。

高考是一道分界线，决定了很多人的去留，本科专科还有技校，各有所长。这么广阔的未知数，竟还能让燕归人和羽人非獍共迎相同的将来，实在是一种感慨。

那天大家都很高兴，喝了很多酒。高三的紧张时期结束了，大一暂时还是放松的。宵忽问，“你们不会还同宿舍吧？”

羽人诚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