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惊奇地看着他。
“你在我耳边说,去……去开房。”
羽人这会儿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意识到这次经历给对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开始懊恼。
他本身很开放,主要在职读研后圈子大部份都是出国的朋友,被潜移默化了不少,所以很快接受。不过,与其说燕归人在自己的引导下打开了新大门,倒不如说他不想认同这是用完即扔的一夜荒唐。
这让羽人沉默了。
燕归人一直看着他。在洗手间门前,扶着墙走过来的羽人本身就带着诱惑力。
羽人当时迷蒙着眼,解开纽扣的锁骨边一片通红,黑发也被汗湿。然而虽是那副神态,注视过来的眼神照样锐利而坦然。燕归人本还在洗着手,蓦地就被一把扯了过来,丰润的唇压上他的,两人在门口进行了一场火热的长吻。
路过的人们个个都是夜生活的常客,当然很配合地吹了声口哨。在这样的助兴下,羽人脚一伸就蹭上了燕归人的大腿,隔着裤子摩擦的力度让燕归人满头大汗,热情的亲吻很快转化成了法式。
被挑逗得不行的他忍不住将羽人拉到较为阴暗的储物室,在货物箱子的包围下,专注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跨坐在燕归人身上的男人抬起腰,微微张口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吹气道:“去……唔……开房。”
羽人不可能猜得到这一幕,他远不知道他醉了后是这般主动的性格。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将一个直男撩得快弯了。当双双摔到床上时,迫不及待扒下对方裤头的羽人简直像一个恶魔,连被压着,那不服输的低喘也和碰撞声一样动听。
燕归人在回忆,他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多,继而停留在羽人这边的视线也开始染上了侵略性和向往。羽人多少料到他在确定些什么,这让他想起之前残留在自己身体里的粘稠,看来热情的不只对方一个人。
他咳嗽道:“你,第一次和男人做?”
燕归人不解地看着他,“你也是第一次不是么,你看起来很痛。”
“嗯。”羽人不自然极了,“在外喝醉酒果然没什么好事。”
燕归人一顿,沉默地盯着他。
羽人发现了他的反应,皱眉道:“你好像不太高兴。”
“会让我觉得我是专门干这一行的。”燕归人苦笑,伸手从衬衣口袋里拿出了烟盒,弹出烟为自己点上。
尼古丁的味道带着浓雾将他隔在另一端,羽人察觉到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严谨的人。
他不是圣母,不可能去批判对方什么。一场你情我愿的事,在没有利益和私心的驱使下,多了些不同。或许还是有私心的,不然燕归人不可能会想着要留下他。
“我们的身体很契合。”
羽人迎向了燕归人的目光,燕归人说着话时,深邃的眼里倒映着经过,他不难看出也曾沉沦的自己的模样。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才想起今天是周末。他只好打消找个借口开溜的念头,凑上前去。
他的脸离燕归人的手就两厘米,而燕归人的手夹着香烟。
羽人道:“给我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