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见他状态不好,关切的拿来了晕机药和水。
阮眠吃了之后并不见效。
a市和米剌市之间有4个小时的航程,阮眠就晕了4个小时,连飞机餐都没吃,中途还去卫生间吐了两次。他漱口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鬼。
到了米剌市已经是夜里九点,他出了航站楼之后,没看见熟悉脸孔的forest的人,心里一下就有点慌了。
出发前大家在群里讨论这件事,说是谢离要在机场等他的。
阮眠又累又虚,决定先坐在机场缓缓。
他拖着行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发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该死……刚来就这样,是时候锻炼一下这具凡人的躯体了。
脑子里闪过中二病台词之后,阮眠开始给谢离打电话。
谢离的电话没人接听。
阮眠打了两遍,颓丧地瘫在了椅子上。
一只大手忽然抚上了他的头,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阮眠惊了一跳下意识回头,果然看见了路屿森有点倨傲又有点不满的脸。
“你就不知道打我的手机?”路屿森在他头上按了两下,语带责怪。
“啊?”不是谢离在机场等他吗?怎么换成了路屿森?
米剌市海拔3000多米,又是秋季,气温比身处沿海的a市低很多。
路屿森穿着一件驼色大衣,头发有点乱,右耳带了一只黑色的耳钉,这是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打扮,显得更为放松和懒散。
他在阮眠面前蹲下身体,像哄小孩子一样看着阮眠。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路屿森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像鬼一样。”
阮眠傻傻看着他,正不明所以,脸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的心很不听话,莫名其妙地跳得快极了,他这是怎么了?竟然晕机还不够,这是高反缺氧了吗?
“你哭过?”路屿森回手,凤眸里带着些不经意的调侃意味。
阮眠听见自己说:“没、没有,我晕,晕机了。”
晕机晕到吐的时候,难有生理性的眼泪一起涌出,他已经洗过脸了呀。
路屿森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全新的药片拆开,掰了一片塞进了阮眠的嘴里:“含着。”
阮眠舌尖触到他手指,吓得赶紧闭上嘴巴还退缩了一下。
有点苦,是红景天。
“走吧,还想机场一日游?”路屿森站起来拖着他的行李箱,“大老远就看见你出来了,楞头鹅一样乱转。怕我们把你扔在这里啊?”
被说中心思的阮眠傻乎乎的跟着他走。
看着前面这个高大宽阔的背影,阮眠心里下一子就踏实了,他这才想起问一下谢离:“谢、谢总监呢?”
“试图借着高反在酒店偷懒。”路屿森说,“我准了。”
刚来米剌市大家都有点不适应,所有人都直接去了早就订好的市里的酒店住下。本来谢离是来等阮眠的,可惜他长期忙着混迹gay吧不去健身房运动,身体素质太差,高反出现了。
阮眠明白了路屿森是专门跑来等他的,刚才不见人影是临时结合谢离的反应,去买红景天含片了,这个男人深谙什么叫有备无患。
“在外地如果有走散的情况,要记得打我的电话。”路屿森一边走一边命令,“记住了吗?”
“记住了。”阮眠说。
路屿森回头看了他眼,满意道:“你怎么就这么听话。”
阮眠:“……”
路屿森:“感觉真像在玩宠物养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