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点点头。
他爷爷阮同一也有坏习惯,喝了酒之后就爱拿毛笔涂涂抹抹,嘴里神神叨叨的像个跳大神的。书中描写的写醉后题字、酒后写诗那种意境,只是听起来很美而已。
“因为她喜欢喝,我爸还专门买过一个酒庄送给他。”路屿森道。
“这个?”阮眠惊讶举杯,“这是、是你妈妈……”
“当然不是。”路屿森回头来笑了下,“我早把那酒庄卖了。forest第一笔启动资金就是那酒庄的钱,不过你哥哥当时也帮了不少忙。”
“卖、卖了?为什,什么?”阮眠不理解。
路屿森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可能是因为遗传,我也很喜欢喝红酒。所以酒吧那种地方不太适合我,红酒还是得慢慢喝。”
他缓缓坐在地板上,又问,“你呢?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你来这里快大半个月了我都没空带你去玩一玩。”
“我不,挑食。”阮眠尽量放慢语速。
他还挺怕这样有来有往的和别人聊天的,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听别人讲,然后适度答一下。以前在家时,爷孙俩交流比较少,属于不用多说就能有的亲人默契。在学校时,除了林梦晓也没什么人跟他讲话,上课老师也不会点他回答问题。
“值得表扬。”路屿森说。
阮眠也学他坐在地板上,他看了看杯中酒,抿了一口,红酒刚接触味蕾的酸涩感顷刻间盈满口腔,引得他立刻皱起了脸。
好难喝!
好在路屿森并没有发现,他继续道:“接下来可能会更忙,《100》将使我们进入新的工作节奏,也许会有忙得崩溃的时候。你能适应吗?”
阮眠立刻表决心,点头:“能、能!”
可路屿森却用手托住侧脸,将手肘撑在腿上,转过来道:“头点得那么重,小心脖子受不了。我把你放在forest,不是要冷落你。最开始是发现你没有基础,想让你熟悉适应,后面是太忙,没顾得上。”
一下子被戳中心事的阮眠立刻脸红了。
什么啊……路屿森这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路屿森当然不知道了!
他那种性格怎么会知道去揣摩小朋友的心思?这还是刚才阮眠低着头走后,谢离对他说的“天天扔在forest不管,集体活动我们这么多人保护他还赶人走,你还是监护人呢我呸不过是嫌麻烦吧”,这才稍微反应过来的。
“你、你不用,这,这样。”阮眠连忙道,“我知,知道的。我很,很、很”
“不要急,慢慢说。”路屿森安抚,“我在听,你慢一点。”
“很、很感激你!”阮眠力的说了出来。
终于说出来了!他其实还想说“虽然你和哥哥是好朋友,但是能这么帮我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惜他语言有障碍,并不能很好的表达。
“乖。”
路屿森长臂一伸,在他头上拍了拍。
也不知道是夸他有感恩的心还是夸他说话。
阮眠心里:(`д′)虽然我感谢你,可是你能不能把我当成平等的身份对待一下!我是成年人了!
他心里一千匹热血的马刚奔腾到一半,又被这个动作哗啦啦堵回去了,说不出的憋屈。
路屿森回手就严肃了一点:“绵绵,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摄影?”
阮眠点头。
“除了摄影,有没有其它特别喜欢或者擅长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