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现在也是。”

“我需要你为我们效力。”他淡淡地说。“为黑爪效力，你会得到字面意义上的一切。”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按着原本心脏所在的位置。他没有感受到任何东西的跳动。

字面意义上的一切。要怎样才能做到呢？

他已经失去一切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本章接下来的部分，76终于登场

☆、第三章-下

死神扶着一只空木箱，勉强从地上拉扯起自己的身体。

他差不多该回去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除了烧焦尸体的味道就是燃烧过后的hailuoyin味儿。这些味道他都熟悉的很，也让他打从心底觉得恶心。

如果早知道来到爆炸后的现场会让他产生这么强烈的反应，他一开始就该听从猎空的劝告。他暗暗咒骂着自己，一脚踢开一块烧焦的骨头。那骨头飞出好远，落在地上的时候碎成了好几片。他在寂静中聆听着，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除了周围余烬闷燃的轻微爆裂，还有什么人在缓慢地移动着脚步。

或许是来参加悼念的人，又或许是某个多管闲事的警察，但直觉在他脑海里拉响的警报却一直都没有消除。来人的步法十分干练，有意地避开了那些容易被发现的区域。他这辈子和无数敌人近距离交过手，有这种技巧的人绝不超过10个。

眼角余侧的空间突然被点亮。在一面被炸毁的墙壁后面，闪耀着温暖的黄色光芒。那不是火光，也不是探照灯的样子。他无声无息地躲藏到废墟后面，以绝不会被人发现的姿态慢慢接近那光芒。

在他走近的时候，光芒渐渐消失了。但他依然能感觉到那种奇异的温暖，就像灵魂被天使治愈，干旱的土地迎来零落的春雨。他看到在那曾经布满光芒的地面上有一个已经空了的罐子，他想，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

“再动一下，我就把你打成筛子。”

空荡荡的废墟之中，他背后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清晰。莱耶斯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瞬间茫然一片，本就微弱的呼吸也完全停止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可他知道，就算他再死上个几千次，他也绝对不会认错那个声音。

刹那间那个名字几乎就到了他嘴边。他差一点就喊出声，如果不是他还残存着一线微茫的理智。

这不可能。杰克莫里森已经死了，和他一样，死在那场爆炸中，死在他的眼前。

“好吧，你抓到我了。”他轻声说，不经意地慢慢举起双手。他听见幽灵般的脚步声在缓慢地接近。他找到了一秒钟的空隙。

下一个瞬间，他雾化的身影在那人背后渐渐凝聚。他的散弹枪指着对方的背脊，捕猎者和猎物瞬间倒转了身份。

那是个比他预料中要更加高大强壮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饱经硝烟的防火夹克，两个腥红的数字“76”刺激着莱耶斯的眼球。他戴着的防护罩里只露出一点头顶，莱耶斯看到他的头发是苍老的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