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姒虽然答了画奴的谜,却不愿真与她共度春宵,是以当那群白衣女子为他排出一个通道,请他上醉金舫时,他顿了一会儿。
画奴还站在宽阔的甲板上,那里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她见景姒不动,自怜道,“公子为何不过来?是嫌弃画奴乃风尘女子吗?”
与方才奚落众人的镇静模样判若两人。
“画姑娘切莫妄自菲薄,在下并没有……嫌弃姑娘。”景姒无暇注意到她前后的变化,只在心中暗暗后悔不已。
现在若是不去的话,恐怕画奴将成为笑柄,从此抬不起头,那他出声为她解围的初衷也就白了。
罢了,景姒捏了捏拳头,决定到时候再对画奴实话实说,现在,便先顺从着她的意思吧。
“那公子,便快些过来吧。”画奴的目光毫不避讳,直直看着景姒,“莫让画奴等太久呀。”
这话隐含的暧昧意味,由女子当众说出来,实在是不害臊,众人纷纷起哄,景姒也在几秒之后,红了脸。
他今年已满十七,他父皇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他。皇家之人对此类事情一向不加避讳,皇子们往往十三四岁,便有了暖床的宫女。
但景姒却是个例外,他素来清心寡欲,又要帮景处理大批事务,再加上景对此事的忽视,直到现在,景姒竟然连自亵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他身边伺候的宫女,也没一个敢跨越雷区的,却没想到他在宫外,反而被调戏了。
拿定了主意,景姒也不扭捏,顺着白衣女子们的引领,一路到了方才在桥上看见的甲板上。
将他带到甲板上以后,白衣女子们纷纷退下,画奴凑过来看他,“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她身上意外的没有多少脂粉味,反而带着点景姒最爱的桂花香气。
景姒微微侧首,躲开她,“画姑娘,请自重。”
画奴却不离开,反而伸出手,在他胸口处,伸出一只葱白手指,隔着薄薄衣衫,暧昧地画着圈,“公子竟然会叫一个青楼女子自重,还真是……天真得可爱啊。”
景姒没想到她这么孟浪,一时羞红了脸,抓住画奴作乱的手,“若姑娘再不敛,我现在就下船。”
“你抓疼我了,”画奴动动手指,对他眨眼,“我不动你便是,先放手。”
景姒这才轻哼一声,放开了她的手,画奴笑了笑,站直了身子,景姒这才发现,画奴竟有着女子中鲜有的高挑身材,站起来时,比他还要高些。
他怔怔抬头,看到画奴眼中带笑,那藏在面纱下的红唇隐约翕动了几下,似乎说了些什么。
这时候,岸边聚拢的人群已经在齐声要求画奴跳舞了,那声音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中心的画舫上,大到震耳,也因为这个,景姒没能听清她方才说了句什么话。
还未来得及问,景姒便感到手被拉了一下,不知何时,画奴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景姒下意识想挣开,却没想到画奴人看起来纤弱,力气却大得出奇,景姒一时间竟挣脱不得。
众目睽睽之下,景姒也不便大动作反抗,只能被迫往前跟了几步,靠近她些,不满道,“你跳你的舞,拉着我做什么?”
画奴看到景姒眼底的慌乱,忍不住倾了倾上身,红唇凑到他耳边,嘴里吐出的热气,熏红了白玉耳尖,“公子站着就好,其余的,全都交给我。”
景姒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