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什么结果。他的视线漫无焦点,心慌意乱,直到爆豪出声,打断了他心里的思考。
“我说你,刚才是不是下楼了?”爆豪看着他。
他的毛巾差点掉到地上。
爆豪太敏感了,什么事情都逃不开他的眼睛。这句话的潜意思明显是他已经知道,撒谎变得毫无意义。
“是。”他说,“我有个东西忘记放哪里了,我下楼去……”
“是这个吧。”爆豪把手伸到背后,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被丢出来,丢在地板上。
绿谷出久的心跳差点暂停。
是他熟悉的袋子,正静静躺在地板上。在极大的震惊中,绿谷出久屏着呼吸蹲下身,把它捡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的思维几乎停滞了,什么时候在爆豪手上的?什么时候被爆豪拿上来的?在爆豪手里多久了?他有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他有没有打开过塑料袋?
手指几乎颤抖,他攥紧了塑料袋。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把领口都沾湿了。
“你……”他开了开口,嗓子眼发涩。
“为什么那么急找这个袋子?”爆豪突然说。
如果看了袋子的内容,应该不会是这个反应。他安慰着自己。因为他是爆豪胜己,只要是爆豪胜己,查阅了报告内容,肯定会狠狠揪着他的领口,用凶狠的语气质问他是怎么回事才对,但爆豪没有这样的反应。他没有看过,应该没有看过。爆豪胜己不屑自己,当然也不屑于他任何试图遮遮掩掩的秘密,在低头的时候他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然后当着爆豪的面打开袋子,把里面的药盒拿出来。
“因为医生说,晚上睡觉前一定要吃一片药,否则又要闹肚子痛了。”他说。
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假的。
每晚确实要吃一片,但理由不是肚子疼,而是因为自己孕期糟糕的身体状态。房间的桌上有刚才爆豪妈妈倒上来的两杯水,一杯是爆豪的,一杯是给他的,他自然地走到桌边。取出的药盒有着外文包装,甚至连英文都不是,是陌生的语言,即便他说这是肠胃药,爆豪也看不出破绽。他就站在自己的幼驯染面前,拆出一片药,就着杯里的水咽下去,然后把药盒放回塑料袋。
“谢谢小胜。”他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把药搞丢了。”
爆豪胜己看着他,锁着眉头,看起来阴晴不定。
“睡觉吧。”他最后说。
打的是地铺。
睡觉前爆豪胜己给了他吹风机,他不知道是怎么被看出来的,是见到了他袖口的水渍还是别的,但爆豪确实一言不发地递给了他。他安静地吹完头发,然后爆豪关灯,两人沉默不语,各自睡觉。
被子很柔软,是爆豪的妈妈特意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他平平躺着,看着天花板。
就像她说的那样,爆豪确实也很久没有回来了,从房间的摆设里可以看出来。实习活动的频繁让快成年的高中男生选择去外面独居,爆豪的妈妈语气里都是嗔怪。但绿谷出久觉得,他似乎理解爆豪这么做的理由。
距离欧尔迈特无法进行英雄活动已经两年,而雄英从来都是大众关注的焦点,过高的曝光率和不断增多的与敌人作战的机会,几乎让所有a班学生直接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无数敌人对他们虎视眈眈,能力越强,危机感越重。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家人的保护,也成为了学生们共同面临的难题。
爆豪搬出去,应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母不被敌人注意吧。他想。
他的幼驯染好像一直是这样一个人,看起来性格暴躁、大开大合,但实际上思维却比谁都细致,他总能想到面对各种情况是较为优秀的办法,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去实践这些。幼驯染的粗暴中有时会有一些不着痕迹的在意与温和,他并不永远是那个不屑的表情,虽然很少,但他对他似乎偶尔也有柔和的一面。刚才他从未说明,而爆豪胜己却自然地拿掉他手里的毛巾,把吹风机塞进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