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还真转过头,看着银针上的变化,再看看雪中声明显面色不对的脸部,心想这种事情……哎,真是……真是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了。然后又想起鸦魂铁青的脸,又叹了口气,这才刚过了年没多久呢,就出这种事,看来是有的一阵子闹了。
等验完尸身,叫宫人将人抬进太医院的房间,抓了闲闲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慕少艾过来,慕少艾拿着烟杆被素还真拖进房间,呼呼的吹气,说老人家我腿脚不灵便,素还真你最好当心点,不然下次有好药我就不给你了,说完一转眼就看到直挺挺的尸身,顿时像发现宝一样扑了过去,咦了一声,烟杆在桌子上敲了敲。
素还真抱着双臂说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眼熟?
慕少艾翻开眼睑看了下,又摸了一把手腕,啧啧了几声,说素还真,老人家我很久没见到这种毒了,说完抬起烟杆来吸了几口,又说不对,这种毒只产在极偏僻的地方,我记得太初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毒物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宫中?
素还真哎呀了一声,过去关上门,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拖老人家你来的原因了。你以前在翳流的时候有见过这种吧,我也只是在书上见过。
少艾咬着烟杆眯起眼睛笑,半响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翳流专研毒物,不过我脱身已久,也不清楚现在状况如何。
素还真凑过去,抓了他的眉毛扯,说别卖关子,我知道你清楚这个药的解方,给我吧。防范于未然。
慕少艾顺手敲了他的头一下,说这药凶险异常,服用后即时作用,就算有解方也是无济于事,无非只是死的快慢问题。
如此凶险之物,如何流进了宫中?慕少艾抽着烟问,素还真继续趴过去扯他的眉毛,说我知道你有方子可解,给我啦,不然我就闹的你没办法去喂鸟养猫养鱼。
喂喂你不要得寸进尺!慕少艾扯过眉毛,又回过头去仔细看了看雪中声的尸体,有些不经意的提起,翳流中记载此毒,多为一种名为睨的毒草,生长于偏僻之处,尤其喜爱与一味珍贵药材同生。
素还真眯起眼,站在当下想了片刻,转身出门。
慕少艾将白布重新覆盖上,慢悠悠的踱出房间,在阳光下悠闲的吸了一口,眯起眼睛呼出一口白眼,看了眼在春寒料峭中吐出的新绿,不明所以的赞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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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去的地方是远离皇城的一座深山,山内住着一名高人,名唤朱痕染迹,是慕少艾的好友,避于深山,专心研究药理,素还真在走访名山四处结交的时候也拜访过,详谈甚欢。
日夜兼程赶到落日烟的时候,正巧赶上朱痕染迹抱着柴刀坐在草屋外面劈柴,眼皮耷拉着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柴刀一刀砍下去,从正中间劈成完美的八瓣,墙角已经堆了一大堆,足够烧到明年。
素还真见礼,心知事情紧急,也不多言,阐明来意,朱痕染迹抱着柴刀听了半响,进屋子翻了半刻,丢了一本书给素还真,说你自己按着书里的方子去看,不过我先警告你,这味毒相当凶险,误食之后基本就是回天乏术,就算有那个阿呆在也不一定救得了你,素还真道谢之后快马加鞭赶回皇城,冲回太医院找慕少艾,把书丢给他,一身风尘直接去了君情宫。
太君治正在喝药,见素还真来了,见他来了就问你可查出什么线索,素还真犹豫片刻,咬牙一说,雪中声所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