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风吹了来,廊下宫灯摇晃了几下,灯光一乱,太君治一时不查,笔锋一乱,雪白的宣纸上便落了一点墨迹,太君治叹了口气,正欲笔,烨世兵权已经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握住他拿着笔的手,一手围在他腰间,执着太君治的手,就着那点墨迹,几笔渲染出一朵含苞待放的梅。
太君治的耳朵已然通红,被握住的手挣扎了几下,当着江南雨的面有些不好意思,谁知烨世兵权牢牢握紧了不放手,“这可是初冬第一枝梅?”更加在他耳边恶意的呼气,看着绯红从耳根到了脖颈,带了几分笑意开了口,“吾的皇后,都几年了,还是这么害羞。”
“陛下!”太君治羞极开口,眼色看向一边的江南雨,江南雨抬起袖子掩面扭头看一边,太君治更加羞敛,眼里似乎都泛起水光,烨世兵权见调戏的差不多了,怕自家面皮薄的皇后真的对他发脾气,握着太君治的手将笔放下,将人回转过来,两手捂在手心里,虽然靠着暖炉,但是手还是有些冰冷,出声叫江南雨带领下人们拾了东西,抬手将人打横抱起进了里屋。
屋里已经拾好床榻,看着描龙绣凤的床帏,太君治的脸已然烧红一片,挣扎着从烨世兵权怀里下来,咬着唇换了衣服,烨世兵权从身后抱住他,解下繁复的头冠,浅金色长发一泻而下,绕在手心里吻了吻,埋首在他肩头,滚烫的呼吸让两人都有些忍不住的动情。
“今日难得下了雪,倒是让吾记起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了。”烨世兵权伸手撩起他耳边的长发,一只手沿着衣襟探了进去,太君治一身惊呼,慌乱的撑在桌上,“那个时候你穿着一身白衣,尚未及冠,站在飘雪的梅林中作画,当真让吾看呆了……”
“陛下……”太君治咬着唇,鼻息有些错乱,“都十几年前的事情,陛下还记得如此清楚。”
“是啊,那个时候,吾还只是太子,你也只是刚开始学着承天之命而已……”探入衣襟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滑动,衣扣解开,露出雪白的肩头,烨世兵权低头,在其上印上绯红的痕迹。
手下的身躯如此瘦弱,然而就是这幅纤细的身躯,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顶住整个宗族的压力站出来,用一己之力为他寻求帮助,甚至不惜以自身寿命为代价,向天请命,又寻得前朝将军一页书的帮助,充实旧部,最终重新使江山易主。
如此深情不悔之人,怎么不值得他烨世兵权一生守护不离不弃?
烨世兵权叹了口气,将双眼水雾弥漫的太君治抱起放置床上,爱怜的俯身轻吻。
刻意调暗的灯烛爆着火花,印出一室昏暗迷蒙,帷幕被一只雪白的手腕挣扎着放下,金色发丝散了满床,掩去弥漫整个空间的爱欲情浓。
门外江南雨见屋内灯火已经调暗,悄声吩咐下人们各自回自己位置散去,瞧着落了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