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
他哼着小曲,带着些兴奋,朝着皮包伸出了手。
刚拿起皮包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什么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他身形一顿,侧过身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桌子下面有个很小的盒子,黑色的就像烟盒一样大。
滴答,滴答,滴答……
就是这鬼东西发出声音,少年低下头探究地躺在地上,朝上看去,他看见那个烟盒上居然有个时钟,而时钟的分针秒针却是反方向朝着后面拨弄。
“啪”的一声,皮包落在地上,少年猛地一跃而起朝外冲去。
就在他要冲出去的时候,他的脚步却微微一顿,停住了。
他扭过头,看向了会场,手指轻轻动了动,脑海里不停闪过方才那张张或疯狂或激动的脸,他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同时,那个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由远及近越来越大,秒针一下下敲击着,不停催促着他快些迈起步伐。
看着那亮堂的会场,一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一道少年此生最难的选择题。
出去是生,进去是死。
然而出去也是死,进去也是生。
他该如何抉择?
“你听见什么了吗?”舒墨突然抬起头,他看向大门,那里紧紧闭着,方才出了人命,让周围的宾客都惊吓不已,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
容铮第一时间抓紧他的手,怕他被人冲开,拉着他让他紧紧跟在自己身边,仿佛一定要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有很多人,正朝着我们这里过来。”耳尖微微一动,容铮沉着声,目光倏地锋利地射向不远处大门。
就在他看过去的瞬间,门轰地被踢开,就见无数道刺眼的光射进场馆内,让人几乎睁不开眼。跟着就是像潮水一样,涌进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接着就是会所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别动”“警察”各种各样格外亲切的名词。
然而这些人身上的制服和他们些许不同,面孔也十分的陌生,容铮被他们用枪指着,倒是没有立刻表明身份,而是细细观察了起来。这些人穿着打扮,应该是欲海市警方,和白冰分别的时候,白冰还在为如何说动欲海市警方做配合而忙得焦头烂额,还特别不客气加了句:“要是没人支援,你们就自己想办法,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能耐了,反正就是脑袋被截了,也得把证据搞到手,不然你们就是白死,到时候葬礼上也不给浪一颗子弹。”
想到这里,容铮不禁眯了眼睛,不是他怀疑组织,而是本来他们异地取证就是违规,按照这里当局的尿性,不刁难两下已经算是不易,怎么转过头,就提着一帮人来围了这里。说不上来,反正觉得太过凑巧。
容铮眉头一皱,忽然有种替人做了嫁衣的感觉。
他还在观察四周的人的时候,余光瞥见舒墨正极其专注地盯着不远处一抹身影,他盯得十分注意,连容铮扯了下他的衣角都没搭理,这引起容铮的特别注意,当即沉着脸把视线转过去,倒是要看看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