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池剑撩开袖子走上前,从包里掏出明晃晃的手铐给刘大娘拷上,刘大娘吓得一哆嗦,慌乱地举起双手冲容铮喊道:“这是做什么,我什么都说了,你们抓我做什么!”
容铮慢慢眯起眼睛,下巴冲院子一点,道:“关于那棵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刘大娘眼睛猛然睁大,跳起来就想往外冲,直接被池剑一手抓住后领拎了起来,刘大娘不过是个干瘦的老女人,哪里是他们这几个强壮年轻人的对手,轻轻一扯,便瞪大眼睛,看着一步之外的大门,伸出手够了够。
容铮大步走前一步,跟着转身挡在了门和手之间,垂眼冷冷地盯着她道:“走吧。”
刘大娘垂下手,环顾了眼四周,周围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她。那些目光里面没有崇仰和谄媚,也没有奚落和讽刺,只是隐隐透着威严和平静。这种目光她从没有见过,却没由来地心底冒出惧意。她慢慢回视线,眼睛里光慢慢消失,半晌,她终于认命般点点头。
他们走后,王贵被带到了侧屋,可能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架设,他神好了很多。舒墨白冰两人刚一进屋坐好,王贵就连忙点头哈腰,看着舒墨和白冰磕磕巴巴问好。
“领、领导们,好啊,我、我就是王贵。”
舒墨支着下巴上下打量了王贵一会儿,咧嘴笑了。
“别紧张,坐。”
这不是大场面,没有庄严的国徽,没有大灯,他们就坐在这间墙上挂着明星画报的屋里里,一张书桌成了一道铁栅栏,头上悠悠晃着的线灯随风来回晃悠。
虽然条件十分简陋,王贵却紧张的不行,身子几乎瘫在桌上。
“王贵,二十一岁,工作就是在镇上给人帮工,是吧。”
王贵连忙点头,还不等舒墨问下一句,他立刻就捂着脸痛哭流涕,一个大男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白冰见状一脸嫌弃:“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舒墨递去一张纸:“不要紧张,我们聊聊,我现在问你话,你都要毫无隐瞒的回答,更别想撒谎,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担法律责任的。”
他声音很轻柔,但是话里每句话都在暗示王贵,不要企图和他们耍花样。
王贵吸了口气,拿纸擦擦脸,点点头说:“我明白。”
“你和谷小玉什么关系?”
“朋友吧。”
“朋友?”白冰陡然提高声调。
王贵飞快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