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最亲爱,最最亲爱,最最最亲爱的弟弟呀,我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弟弟,就你这么一个,从来就只有你这么一个。”
“你胡说。”陆文昭在他怀里直抽抽,“秦叔秦婶刚给你生了个弟弟,你就是有亲弟弟就不要我了,你还要去学校住。骗人钱财不可怕,骗人感情才是骗子,你走开,你个感情骗子,抱你亲弟弟去,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自暴自弃。”
秦宪之没法子了,拿自己额头蹭蹭他的。“我发誓,昭昭,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你就是我最最亲爱的弟弟呀。”
“那你自己亲弟弟呢?你以后是不是也这么抱着他,这么哄他。”
“不会,我保证,我都不叫他弟弟,我就叫他名字。”
“你都能不认你亲弟弟了,你怎么就不能不去住校呢?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这样对得起你亲弟弟吗?”
秦宪之再一次懵了。“我去住校只是想有这样的经历,昭昭,我们讲讲道理好吗?你是个大孩子了,哥哥很喜欢你,也很喜欢跟你呆在一起,可是昭昭,人生很长,我从未住过校,我想有这样的体验,这很珍贵。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特地去求了爷爷,但是昭昭,你有没有想过哥哥不想自己被特殊化,不想心安理得因为你得到这些特殊的待遇?我发誓,我去住校绝不是为了躲你,也不是为了别的好弟弟,完全是因为我希望过一段这样的生活。而且每个星期只住五天,我答应你一放假就来看你行不行?”
“可是一年实在是太长了,不能少住一会儿么?”陆文昭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在秦宪之的t恤上蹭。
“好吧,一学期,一学期就好,下个学期我就搬出来。”秦宪之无奈道。
住校的事情终于谈妥,于是好不容易升入小学的陆文昭没能高兴几天,又开始了每周星期天晚上在初中部上演一出生离死别的苦情戏,周五下午上演一出久别重逢的温情戏。初中的孩子本就比小学生多了两分青春萌动,对待各种事项也敏感一些,所以不过半年时间,整个初中部都传遍了,秦宪之家中有个小媳妇儿似的弟弟。秦宪之觉得好笑就把这话告诉了陆文昭,陆文昭当时咬了咬牙并无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几年后,两人故地重游,陆文昭在车里将秦宪之压在身下,狠狠摆弄,顺道问他到底请不清楚谁才是小媳妇儿?
秦宪之是在初三上学期出国的,分别远比他想象难,只是那个时候的陆文昭已经稳重了许多,没再嚎啕大哭,也没有小霸王似的让他不准去,只是红着眼眶跟他说:“你说了每个月回来一次,不许骗我。”
即使真正需要他待在英国的时间只有五个月,秦宪之仍然觉得漫长,到了英国的前一个月,他几乎晚晚失眠。于是在失眠满一个月的那个晚上,他爬起来定了最近的直飞机票,然后一件行李没拿偷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