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诛之而后快。”方才路上的刺杀耗尽了谢宣的耐性,对方既然要做小动作,他便先在明面上将人的路给堵死。
李之源睡得沉,马车入了后院他都没醒,谢宣先下车,小心翼翼将人抱出来往屋里走,走到一半发现李之源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缠到自己腰间了。轻柔地将人放上床榻,自己坐在床边,一只手撑在他的耳侧,低头下去吻他。李之源被他亲的气息不稳了,才睁开眼睛。
“为什么装睡?”
“我累了,不想自己走。”李之源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谢宣哭笑不得:“之前在接上牵你一下都不许,今日怎么了?不怕我众目睽睽之下抱你坏了你的名节?”
李之源恨不得扑过去堵上他的嘴,最后还是只扑到了腰上,将头埋在谢宣的心口,道:“我吓坏了,真的吓坏了。”
谢宣摩挲着他的背脊,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幸苦小源了,我也吓坏了。”
谢宣一改往日里工作狂的作风,写了张勿扰的条子贴在他们房门上,便抱着李之源沉沉地睡了过去,中间他觉得太冷,醒了好几回,发现被子盖的好好的,并没有漏风。仔细一摸,才发现是李之源身上温度太低,他吓坏了,以为是人今日受惊了,不过再仔细瞧他却是睡的好好的,以为自己多心,便将人搂紧些睡了。
他们这一躺,便一直睡到了下午。中途康郡侯府上的下人派人来过两次,要请宣与陆檀过府,都被谢宣门上那张“勿扰”的条子给挡了回来。等两人休息足够了,他也不着急,只问过知州是否将公告贴出去了,有是否有人过来登记。
“大人,今日只有几人过来问过,想来是大家都不了解《保侯令》,不如大人先去康郡侯府上瞧瞧?”
“众人不理解《保侯令》与康郡侯何干?胡大人言下之意莫不是这郢州是他康郡侯的天下?如此僭越,难道大人视皇上于无物?平头百姓听不懂《保侯令》的就劳烦胡大人将政令翻作白话,茶馆儿里不是有说书的么,即日起,什么都不用说了,就给大家说说这政令如何推行下去。”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了。”胡大人颔首。
“不过既然来到郢州,康郡侯必然要见,就今晚吧。我也不过他府上去了,劳烦大人遣人走一趟,请他今夜出来一聚,地点大人定,钱我来出。胡大人不必替我省钱,哪儿的菜好吃去哪儿。”
胡大人应下,有些摸不着头脑。谢宣在前两个洲府的做法可谓是雷厉风行,两地知州给他通了气,说是这位大人不好惹,让他千万夹起尾巴熬过去。可谁知这大人没有半分传说中疯狂做事的模样,来了这么久,账本和税的事情一个字不提,亏得他趁着谢宣还在瓜洲的时候叫了人过来细细准备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用上。
到了晚些的时候,谢宣拾妥帖就和陆檀出门了。胡大人将宴席设在了歇雨阁,郢州城内最出名的酒楼,以各色海产扬名。他们到的时候包间里已经坐了一人,看起来年轻,不过三十来岁。谢宣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康郡侯竟生得这样年轻。
第125章封相(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