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不过是父皇被奸人蒙蔽所致,朕又怎会是非黑白不分,再拿出来说事。”
皇帝说罢走下来,道:“宁侯一门忠烈朕一直知晓。从前先皇接到密报的时候,朕就在一边,他是不信的,无奈军中再传军报时说宁侯已被诛杀,所有证据都指向他通敌叛国,父皇这才下旨让梓君侯去抄了宁侯府。不过实在可惜,父皇当年并未起杀心,他始终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不过等梓君侯到宁侯府的时候夫人为了保全侯府名声已经自尽了,还连带着一把火做了个你兄妹二人已死的假象。说到底还是那奸人歹毒,不过如今好在陆家有后。三司会审已经结束,逸王一干人等不必等到秋审便会被处决,朕即日就会下诏将会审的卷宗公开,还宁侯府一个公道。从今以后你还是宁侯,宁侯府这些年也荒废着,朕想再赐你一座别院,位置你自己选,如何?”
陆檀跪下道:“皇上能让陆家沉冤昭雪已经是天大的恩赐,陆檀又怎敢另有所求,皇上能将从前宁侯府的宅子再赐给臣就好。”
“你想要那宅子?当初一把火几乎烧了半个宁侯府,这几年又无人打理,荒草丛生,纵使朕让你搬回去,一时半会儿你也住不了,还是另寻落脚之处的好。”
“皇上,臣有一言。”谢宣道。
“你说。”
“皇上大可将那宅子重新赐给世子,不过不是现在。反正世子继任侯爷之后是要随微臣一道去推行《保侯令》的,皇上不如将再赐别院的钱银拿出来趁我二人离开京都之时将那宅子修缮一番,一举两得。”
“这法子朕倒觉得可行,只是陆檀,如今你可愿意恢复宁侯的身份与谢宣一道出去推行《保侯令》?当然朕没有半分逼迫你的意思,若是你认为刚回京都,思念故土不愿出去,朕也不会为难你,至多另寻他人。”
“皇上隆恩,臣万死不负所托。”陆檀欲跪,被景文昊双手扶起。
“好,好!如此朕即刻传令下去,立马拨乱反正为宁侯平凡,立继你为新宁侯,治愈你父亲追封为英武大将军,立将军冢,夫人追封为一品诰命,尸骨同入将军冢!”
“臣领旨,叩谢皇恩。”陆檀跪下,重重叩了头。
“好了,此事已定,你也回去准备准备,最好尽快打点好京都事宜与谢宣出发。”
“臣遵旨。”谢宣与陆檀同答。
谢宣解决了缠绕自己四年的问题自然一身轻松,不过却没松得了多久,如今他最烦的是自己这一走至少半年有余,还要在极度顺利的情况之下,此行凶险自然不能让李之源跟着,所以他在想如何才能将李之源一个人留在京都。
谢宣正在房中沉思,想着法子,李之源就风风火火回来扑进他怀里。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谢宣揉着自己怀中毛茸茸的脑袋问他。
“你是不是要走,是不是要去推行什么政令?”李之源扬着头问他。
“是啊,怎么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我是出去干正事儿不好玩儿的,再说了皇宫里那么好的差事你不想要啦?做人可不能这般没有担当,你可不能辜负皇后对你的信任。”
“我已经跟皇后辞官了,他也答应了,他说了我愿意什么时候走走便是。听到了么,你走的时候必须带着我。”李之源一句话堵死了谢宣要说的话,他本来就烦着要怎么瞒着李之源,这下好了,不用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