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正说着话,外头有宫人急忙来通传,说是皇上的外祖萧远持了金腰牌入宫,求见圣驾。萧远,谢宣是知道的,先帝在位时风头盛极一时,当初先帝可是起了归更多兵权给他的心思,不过有诸如宁侯,黎将军等人的极力反对没有成功罢了。这一位,可是在新帝一上位就请了告老还乡,去镇守家乡的,只不过回去的只有人,当初的兵权还牢牢握在手中。
“呵,竟然还早到了。”景文昊冷笑一声,道:“还不请外祖进来。”
谢宣见状立即起身道:“今日事情了了,那臣先行退下了。”
“别,用不着。待会儿有场戏与你在审的案子有关,一旁等着便是。”谢宣欲走,景文昊没准。
谢宣应声,站到一边,不久萧将军就到了。将军是皇上外祖,早年间征战沙场,也曾立下赫赫战功,虽说已经满头白发,走进来步伐稳健,不输年轻人,一进门先跪下道:“老臣参见皇上。”
景文昊本是在桌前,见到萧将军下跪,急忙向前,蹲下亲自将人扶起来了,“外公如此见外,这般大礼,朕受不起。”皇帝态度极好,扶了萧远坐下,道:“说起来,朕与外公已经一年未曾见过了,您此次来的着实晚了些,前几日黎晰的寿辰,朕下旨大办,热闹非常。本打算派帖子去请外公的,又想着您说母亲的事对你打击太大,近年来都不想回皇城,才算了。”
景文昊说这话时,语气里流露出的是难以掩饰的嘲讽。
“皇上,老臣......”
“来,外公好不容易能进京一次,试试这茶,番邦进贡上来的,黎晰喜欢的很。”萧将军欲说些什么,被景文昊直接打断了。
老人知道景文昊是刻意为之,只能低头品茶。
“这几日路上不好走,外公进京想来是奔波了,怕没怎么好好用饭,这样,我让御膳房准备准备,外公今日不妨留在宫中,横竖只是多了张床。”
“皇上,老臣......”
“外公,什么‘皇上,老臣’的,生分了,两爷孙不拘虚礼。”景文昊再一次打断萧将军,“朕想着外公生辰将至,不如此次就不走了,留在宫中热闹热闹。”
谢皇上记挂。”将军似乎是等不下去了,直接道:“皇上,老臣有一事相求。”
“什么求不求的,外公直说。”
“这这,皇上,文檄他年纪尚轻,受人挑拨铸下大错,请皇上念在手足情分上,饶他一命。”萧将军起身,又跪在皇帝跟前,言辞恳切,满腔忧思难以掩藏,只差老泪纵横,在景文昊面前哭出来了。
“若是其他事情就算了,外公说这话,不是在为难朕么?”景文昊再次扶了萧将军起来,道:“方才不是还跟外公说么,您错过了好时候,这事儿怕您伤心本来不准备说了,没想到外公真是心系京都,想来那晚的事情是知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