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之所以会如此,怕是不知大祭司出了何事。”夫人的反应已经告诉谢宣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和谐,但他始终觉得,这夫人是个突破口,于是好言道,“夫人可知大祭司他今日在祭坛上想弑君,被御林军当场拿下。弑君是何罪,想来不用我再讲一次了,夫人能有今日荣耀,锦衣玉食全是大祭司给的,小人是不知大祭司何故惹得夫人这般憎他,可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夫人难道不懂?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是大祭司有何闪失,夫人以为自己能毫发无伤?”
“弑君?谢大人莫不是听书听多了,我家老爷忠君爱国,那是先帝都知道的,大人可知私传这等消息又是何罪?”夫人不信,对谢宣冷眼相向。
“夫人,我与大祭司乃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若真无事,我何苦做这等事来冤他。此事千真万确,大队正从皇陵往回赶,不消半个时辰便会到京中,我今日会过来是因为皇上觉得此事有异,想查清此事,才先派我回来,在三司会审前掌握些先机。夫人现在可以不信我,不过再过半个时辰,夫人接到消息的时候再来找我,就为时已晚了。”谢宣心急,却要强做镇定,“夫人与大祭司的嫌隙我不知,但夫人理应知道,孰轻孰重。”
“你,你说的是真的?他竟敢弑君?”夫人开始迟疑。
“千真万确,谢宣若有半句虚言,夫人大可让大祭司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我一个刚入仕的小官,怎敢拿此事开玩笑。”
“他弑君,我一无所知,大人今日来找我做甚,我不过是个不知事的女人家。”
“夫人放心,我今日只想知道大人的饮食可是一向由夫人照顾?最近府上可召过新人?我可能需要看看夫人府中人口的花名册。”谢宣见夫人有所松动,方才轻松些。
“弑君与饮食起居又有何关系?”
“此事有关案情,谢宣不方便与夫人透露太多,夫人只需要将知道的告诉我便是。”
“我,他的饮食起居都不是我照看的。”夫人黑脸道,“那个天杀的自两年前开始就不回家住了,这诺大个祭司府都是我一人打理,一人住。他不知认识了什么新朋友,日日带他去那些风月之地,我找过他两次,他竟然敢给我发火,还打了我。从前他这位子可是从我爹手上接过来的,若不是我爹,他如何有今日的成就。如今竟如此对我......”
“夫人说大祭司搬出去了,又不知搬到何处了?”
“在京郊的别院,那是他自己在外头买的私产。里头的人员安排全是他自己做的,我不能安排,他那院中也不知住了些什么人,我去过一次,看见他竟跟着这京中人尽可夫的女子白日宣yín,便再也没去过。院中钱银也是走了他的私账,想来,好歹也是一个院子,他肯定无心打理,估摸着也是那狐狸在管事。大人若是要看他饮食起居,只能无功而返了。”
“无妨,夫人能如实相告已是最好,还请夫人将那别院的地址告知我。”
谢宣从夫人手中拿到了别院的地址,却并未直接过去,一来是那地方离祭司府实在是远,这么过去,少也得小半个时辰,那样他便会错过大队伍回京的时间;二来此行也不算全然无功而返,得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