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父亲说了此次回来就上书让位,把兵权交与我。父亲还说等到他回来便给我说门亲事,娶个夫人,他便与娘亲颐养天年。父亲从未食言,定是你撒谎。”陆檀突然崩溃,“你说,你说啊,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不说我杀了你!”
“檀儿。”陆夫人喝住陆檀,“这是你父亲身边的人。”一句话似乎掏空了她所有力气。
“娘亲,娘亲。”陆檀跪在陆夫人身边,无所适从。
“陆兄,侯爷嘱咐让你与夫人先走,陆兄还是先拾些细软,趁早动身吧。”谢宣不知局势如何,他也不知上一世风光无限的宁侯府,怎会出了这么大变数,京都的局乱了,全乱了。
陆檀并不回话,呆楞着,陆夫人也只顾着不停拿手绢擦泪。
谢宣急得团团转,盘算着要怎么把最多的钱套现了全部给陆檀带着才好。正在此时,外头忽传黎永到了。人是谢宣出去接进来的,一看黎永神色,谢宣便明了绝不是什么好事了。
“陆兄,你......”黎永快步进门,就发现跪在地上的陆檀,一时语塞。“你知道了是不是?陆兄。”
“陆兄情况不大好,不知黎兄此时过来有何要事?”
黎永从腰间掏出一封密函,给了谢宣,道:“这是我截下来的军涵,上面说侯爷叛军,已被副将斩杀于阵前,请皇上定夺。”
“这么快!”谢宣惊叹,“陆兄,快,快,带着夫人走。”
“放屁!我陆家一门忠烈,从太|祖开始学的就是忠君爱国之道,叛军,叛军,怎么可能?”陆檀再次起身夺过军报,“欲加之罪,欲加之罪!究竟是谁要害我陆家,我要将他抽筋剥皮,碎尸万段。”
“陆兄,眼下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这军涵有一封就会有第二封,带着夫人走吧。”谢宣道,“我立马回明德坊把所有银票支出来,碎银子你带上百两即可,库中的金条你全部带着,衣裳就别带了,路上再置办,眼下走的越快越好。劳烦黎兄为世子找条船,这个时候怕是往东走更方便。”
“我不走,陆家几代英明,我陆家的男儿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如今遭奸人陷害,若是我逃了,岂不坐实了叛军的名声,我陆檀担不起这罪名,宁愿万死以证自己清白。”陆檀眼中透着狠戾,大有以死相拼之意。
“陆檀!侯爷九死一生都写血书一封回来让你走,你以为是为什么?眼下你在明敌在暗,莫说是将人抽筋剥皮,你连找到证据证明侯爷清白都做不到,你留下来送死,可想过你的妹妹,可有想过陆夫人。你一人逞匹夫之勇,拉着一家子送死,这样你又有何颜面去见侯爷,去见陆家的列祖列宗!”谢宣心痛,“你想想若是有一线生机,侯爷难到会不想你为他洗刷冤屈,为陆家正名?如今他要你走,就是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你怎么就不能先保重自己,等等,再等等!留得青山在啊,陆檀!”
“谢兄说的在理,这军涵怕是拦不到几时,最迟明日一早便有新报呈上,到时候就来不及了。你现在必须走。”黎永道。
“事出紧急,夫人你节哀,先劝劝陆檀,我现在立马回明德坊,黎兄,那船劳烦你找个可靠的人。一个时辰之后,侯府汇合。”谢宣与黎永达成一致,转身从侯府后门走。
一个时辰后,谢宣将银票金条和碎银子装了一个小包袱,带到了侯府。“这是明德坊帐上能动的所有钱了,开分店的事,我做主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