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也做了;想着那哥哥读书好,将来定会入仕,当日在菩提庙中得了东珠也马上给他。结果倒好,这么好一个哥哥偏偏一入学就被那宁侯家的世子拐走了,说到底,自己已经认了宁侯做义父,也算半个宁侯家的孩子,那哥哥怎就偏心成那样,只跟一个玩?
李之源觉得自己可怜极了,撅着嘴连面都没吃完,吓的安麽麽以为是自己没有做好,在李之源停筷之后,自己夹了一口,发现与平日无异,才奇怪了。下午时分,李之源懒懒散散,不想动,也不愿看书,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安麽麽让人在房中放了几大盆冷水,旁边儿又有小丫头打着扇,这一睡,自然就久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之源觉着自己的脑袋被人动了动,然后脸就贴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以为是自己流的口水浸湿了枕头,下意识用手去抹嘴,发现并无他物。又动了动脑袋,觉得不对劲,才恍惚着睁眼,发现一庞然大物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再仔细瞧,竟是谢宣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他的屋子,让小丫头出去了,正拿着把扇子给他扇风。再用手摸摸脑袋下面,自己的麸皮枕头已经被撤掉了,半撑起身子一看,正睡在一块小小的的玉枕之上。
“睡醒了?”见李之源醒了,谢宣也坐起身来。
“你怎么回来了?今日不跟世子出去了?”李之源有起床气,睡的迷迷糊糊的本就烦躁,再看到自己坏心情的始作俑者,顿时来了脾气。
谢宣并不说话,起身去床边的小桌上端了碗东西,舀了一匙送到李之源嘴边。
李之源心中暗下决心不能被美食所诱,一定要拿出点态度来,却在一股凉气到自己嘴边的时候默默张开了嘴。这是碗拿红糖水的冰镇过的果子。
“好不好吃?可还冰?”谢宣看到李之源开吃,问道。
李之源不说话,倔强地撅着嘴,除了吃东西外不给谢宣留下任何表情。
“宁侯府上今日开了冰窖,刚拿冰水镇好的果子,刚端上手就想到你,自己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先坐了马车赶回来给你,就怕不冰了,怎么样,可还爽口?”
李之源心中有些动摇,那个好哥哥仿佛又回来了,可是仍告诫自己,不能被敌人的蜜糖所迷惑,于是仍是不理他。
“小源这几日是累着了怎么的,今日睡了好久,你可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都快酉时了,马上就要用晚饭。今晚石舫街上有灯会,我头先问过李伯伯了,都要出去的,待会儿你就跟着我,我们单独玩儿好不好?吹糖人儿,画糖画,投标射箭,你想玩儿什么都带着你好不好?”
李之源十分动心了,可一想到谢宣这几日的所作所为,立马还是黑了脸,道:“我还在生气呢。”
见人终于肯说话,谢宣才松了口气,道:“我知道,小源生气,哥哥最近确实太忙了,差点儿没赶上小源的生辰。你瞧瞧,这个玉枕可还喜欢?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让人做出来的,不高不低,也不笨重,中间镂空塞了些药材,对你好的。这几日整日去催人家工匠赶工,好不容易才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