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呀?”离离问。
唐缈喊:“别碰!!”
离离逆反心理重,别人越不让碰的东西,她偏要碰。她用铁棒在黑絮里扒拉几下,然后不屑地说:“哼,什么都没有!”
唐缈猛地挺直了背,下巴绷紧他已经起了杀心,碍于淳于扬昏迷在腿上,于是没动。唐画则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也没动。
这时候,淳于扬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呻吟,醒了。他睁开眼,离开唐缈的膝盖坐起来,一边摸向剧痛的后脑,一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伴随着他的动作,离离、司徒湖山和周纳德纷纷后退。周纳德明明没说啥,却也立即退到了墙边,仿佛害怕他报复似的。
淳于扬看了看自己的手,见满掌血迹,正在干涸,便放下问:“谁?”
离离当然不肯开口,司徒湖山说:“我打的。”
淳于扬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问,似乎早料到要挨上这么一棍。
反倒是司徒湖山沉不住气:“淳于扬,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打你啊?”
淳于扬指着唐缈和唐画:“你打他们没有?”
司徒湖山否认。
“那就不用问了。”淳于扬捂着一侧耳朵说,由于头部受伤,他目前有些耳鸣。
“淳于扬。”唐缈抬起头,“他们打你,是因为你觊觎唐家的金银财宝和古董,据说你家从事文物倒卖行当,想把我们家席卷一空啊。”
淳于扬问:“你信吗?”
唐缈说:“给你机会解释。”
淳于扬说:“我不会拿你唐家一个铜子儿,恰恰相反,把我全部身家送你都行。”
其余人哄地一声笑了,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简直荒谬绝伦!离离笑得直拍膝盖,司徒湖山喷笑出声,连周纳德这个名义上是淳于扬师叔的人也忍不住咧开了嘴。
淳于扬问唐缈:“你信谁?”
唐缈说:“信你。”
扑哧,这次轮到淳于扬笑了,他眼睛亮得像暗夜里的星光:“好,回去我就置办大衣柜!”
唐缈问:“你置办大衣柜干什么?”
“报答你的信任。”
“嗯?”
“我要给你找一张千年不腐的海南黄花梨大板,那是最名贵的红木。”
“干嘛呀?打棺材?”唐缈问。
“做床。”淳于扬说。
他转身向离离:“黎离离,你刚才说话我都听见了。”
“什么?你居然是装晕?”离离叫道,“姓唐的,你快看这人多坏,心机多深沉,他明明醒了居然不起来,偷听我们说话!”
淳于扬说和偷听没关系,觉得唐缈身上舒服,所以多躺躺。
他感觉一侧耳鸣好些了,于是换另一侧捂着,说:“黎离离,说起来格物会只是一个志同道合者的联谊会,勉强算得上个松散组织吧,当初是你硬要参加,又是你硬要退出,谁也没有强迫你,何来欺负你一说?”
唐缈问:“你俩之前认识?”
淳于扬说:“不认识,略有耳闻,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