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湖山说,你懂个屁!我他妈要不是刚到唐家就亲了那孩子的脑门一口,现在至于走不了吗?
见唐缈侧目,他又抓紧说:“那小孩头发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
“虫!”
“什么虫?”唐缈问,“就像咬我的花甲虫?”
司徒湖山摇头:“我没看清,应该是另外一种。那东西太小了,跟蚊蚋似的,但把我咬得九死一生,当天屎尿shī_jìn,坐在马桶上起不来!我之所以现在还活着,是因为老妖婆没打算让我死,赶紧喂我一点解药……不对,巧克力豆吃。所以你说小丫头危险不危险?她虽然没有害人的心,实际上却差点儿把人害死!”
“到底什么虫啊?”
“我要是能知道,就不姓司徒而姓唐了!”司徒湖山把唐缈往水井边推,自己找地方躺着去了。
“什么啊……莫名其妙!”唐缈喃喃。
他卷起袖子和裤管挑水,跑了几趟把水缸倒满。他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小到大没少帮家里干活,当然农活不会,也就能洗洗涮涮,修修补补,买东西卖废品什么的。
当天无事,傍晚时分姥姥从地里回来了,她还种着些水稻,从种到,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辛劳。
她到家时,司徒湖山闲着无聊,正在向唐缈递烟,说:“来来贤孙,轻松一下。”
等唐缈道谢接过,老头说:“我去厨房借个……。”
他那个“火”字还没能说出来,姥姥突然从侧面闪出,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玩命地抖,直到把那一整包烟抖出来,接住团吧团吧单手一弹,那玩意儿就不知飞到哪个天边去了。
“敢教我家的娃娃不学好?!”姥姥咆哮。
老头差点断气,跳到一旁拼命咳嗽。
唐缈眼见姥姥接着要对自己下手,吓得扑通跪下,双手递上那支没来得及抽的烟。
姥姥横空在他脑袋上劈了一掌,差点把他击毙:“你敢跟他不学好,我就打死你!”
“……!”唐缈缩成一团,并且努力表现得更弱小。
唐好早就做好饭菜端在桌上,碗筷也摆放齐全,大家都等着姥姥洗手吃饭。突然,一向乖巧的唐画无缘无故大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连带着家里的猫狗也十分烦躁。
司徒湖山刚给自己倒了点儿小酒,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打断,疑惑地问:“难道是要变天了?”
然而外面天色如常,太阳落山,清风习习,无任何雷雨大风冰雹迹象。
房梁上的灰尘被声音震下来一些,落在司徒湖山的酒盅里,他见了挑起眉头,毫不在意地一口干掉,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唐缈啊,你来得好啊,以后去供销社帮我打酒哈。我不要那些土酒,劲小杂质多,我要喝李白大曲!”
唐缈刚被姥姥教训过,因此懒得理他,只抱着哭泣不止的唐画在院子里兜圈,唱歌哄小孩:“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唐画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尖声哭喊:“妹妹怕……”
司徒湖山捂着心口说:“唐缈你别唱了行不行?越唱她越怕!”
“……来来来,人生难得几回醉~~~干了这一杯……”
姥姥也着急,问唐好:“今天给她吃奇怪的东西了?”
唐好立即否认:“没有呀!”
姥姥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