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家外,也不用他们天天来,三天来一次,除了主卧和西厢房顾遥的书房不能进,其他地方都会清扫擦洗一遍。他们手脚很勤快,家里被打理得很是干净舒适。
“你来住呗,反正房间很多。”柳肆臣无所谓道,这宅子私密性很强,大门一关他和顾遥在里面干啥外面都没人知道。但是也有缺点,宅子大,也容易觉得冷清。
这边一家人酣睡到下午六点多才陆续醒来,天色还没有暗,中午吃得油腻,晚上柳肆臣熬了一锅粥,加了点枸杞,另外蒸了点玉米红薯山药,配上他们自己做的咸鸭蛋和酸甜的泡菜,都是一家人也不讲究,稀里呼里地喝起来,喝完出了一身汗,再去挨个洗了澡出来乘凉,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很是开心满足。
晚上柳爷爷跟着柳肆臣进了房间,爷孙俩也不知道谈了啥,灯一直亮到凌晨才灭了,柳爸爸瞄着那边灯火通明,心下发苦,果然这爷孙俩还是有着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不追到京都来都在闹腾着。
第二天柳肆臣两只眼睛微微肿着,眼看着是哭过了,柳爷爷倒是神不错,睡到中午才被柳肆安扶起来喝了参汤吃午饭。
柳肆臣找了顾遥说了会话,“爷爷应了,他让我们好自为之。”
顾遥楞了一下,然后紧紧将他拥在怀里,心里激动和愧疚一并涌了出来,“是我对不起爷爷,让他伤心了。”
“没有,”柳肆臣用头撞了一下他,“你别这么说。”
柳爷爷的意思是自己已经七十多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肯定是看不住这个孙儿一辈子的,可是这个孙儿身上又背负着惊人的秘密在身。
当初孩子要把药园的事告诉顾遥也是得了他的首肯的,如今这两人纠缠不清也是有他一份责任,若这两个孩子真能好好过日子,安安稳稳地倒是比找个对象隐瞒还是告诉对方然后担惊受怕来得好。
他老人家要是还能活五年,就看着他们五年,要是活十年,就看着他们十年,长寿着二十年,那就看着他们二十年。反正就在眼皮子底下,他活着一日,孙儿受一点点委屈,他也是要带到身边自己去照顾的。
这边两人因为长辈的松口,心上一块大石头终于移了下去,神色间都轻快不少,柳爷爷在京的个把星期顾遥都是亲力亲为地陪着。
柳爷爷对京都实在提不起闲逛的心思,就去关家去了一趟,去了清大看了一眼孙子的学校,然后就待在家里弄弄花草。
倒是柳肆安跟着两个哥哥吃吃喝喝,逛了不少地方,兴奋地都不想回去上学了。
柳爸爸柳妈妈还记挂着工作,加上柳肆安是跟学校请假过来的,在京都呆了一周就匆忙忙地带着一家人赶了回去。
这边关朝阳隔了几日,竟然真的卷了铺盖过来,非要住下,顾遥气得脸色发黑,柳肆臣倒是挺高兴,还给他拾了整个东厢房让他用着。
本来柳肆臣还没成年,柳爷爷虽是应了他们的关系,走之前也悄悄提着顾遥说了一通子话,柳爷爷老中医了,很是懂得一番,对着顾遥耳提面命,十八岁之前不能动他孙子一根汗毛!
顾遥当然也懂,从来都是忍着自己惯着小孩,也没打算在他成年前做什么,只是吃不上肉,肉汤还是能喝点的,平时让小孩帮着他出来,抱着一起睡觉相亲,两人互相舔舔亲亲,这具是加深感情,互相抚慰的好方法。
只是这关朝阳一来,本来准备搬回主卧的顾遥只得还往西厢房住着,毕竟房间这么多,两个男孩子一起住一间房还是太打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