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机张叔,一家人连忙上了车,往柳家村赶。
“张叔,我爷爷到底怎么了?”柳肆臣红着眼睛问张叔。
张叔看孩子急得不行的样子,心里一软,连忙安抚他,“嗨!没啥大事,脸上磕破了一点,手臂划了一道口子留了点血,没有伤筋动骨,你别担心,真的不严重。”
柳肆臣深吸一口气,压住胸口的闷气,颤抖着问了一声,“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你等会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你爷爷啥事都没有,这不是我家老爷子有点不放心嘛,非让我来打个电话。”张叔温和地笑着。
柳肆臣终于将提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却轻轻说了一句,“可吓死我了。”
前座被顾遥抱在怀里的柳肆安似乎也感受到哥哥紧绷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学着哥哥的样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可吓死安安了,爷爷淘气了是不是?”
众人被他逗乐了,顾遥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骂了一句,“就你机灵!”
一家人回到家时已经是午后了,正是阳光最为炙热的时候,柳肆臣冲进家门,就看到柳爷爷和关老爷子正在堂屋通向后院的小门那里下棋,那边通风又有树荫,是十分理想的纳凉处。
柳肆臣见爷爷中气十足地冲自己笑呵呵地招手,心就彻底放下了,连忙小跑着过去。
“爷爷,你伤哪儿了?可吓死我们了。”柳爷爷脸上的伤口不严重,更像是擦伤,用碘伏消过毒了,看起来有点滑稽。柳爷爷穿着短袖,右臂被纱布包裹着。
“咋把你们都折腾回来了?真的没啥事,一点小伤,你关爷爷非要去打个电话,我拦都拦不住。”柳爷爷摸摸孙子热的发红的脸颊,心里暖乎乎的。
“你是上山采药跌伤的?”柳肆臣拉住爷爷的大手,柳爷爷看起来确实伤的不重,但是柳肆臣还是能从蛛丝马迹里看到老爷子确实受了惊吓,且有点血亏,唇色不太健康,他狐疑地继说,“以后咱不去采药了,这要跌得严重点多可怕啊,咱以后不去了。”
“哎,谁跟你说是采药跌伤的,可没有这回事。”关老爷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这上山采药可是他的乐趣之一,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断送了。
“那您们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伤的?赵叔一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急死人了!”柳肆臣生气地看着这两个还在互相使眼色的老头,心里腾起一把无名火。
“哎哟,不气不气,天气热火气大,赶紧让你爸切个西瓜消消火。”柳爷爷连忙安抚孩子。
“我不吃!您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绝食!”柳肆臣一屁股坐到门槛上,红着眼睛撇过头。
“怎么跟爷爷说话呢?”柳妈妈放下小儿子轻轻拍了大儿子头顶一下,“给爷爷道歉。”
“柳肆臣,不准耍脾气。”顾遥捏住孩子的下巴,力道温和地转正他的脑袋。
柳肆臣深吸一口气,看看妈妈和顾遥,恹恹地垂下眼睛,给爷爷和关老爷子道歉。
“嗨,你这孩子看不出来啊,小牛脾气说来就来。”关老爷子笑呵呵地摸摸他的脑袋,清清嗓子说,“这不是怕你担心吗,你爷爷是被人不小心推倒的,咱瞒着你……”
“谁推的?”柳肆臣冷冷地打断了关老爷子的解释,“您告诉我是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