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爷等了半晌只见两个孩子站在远处说话,大概知道柳肆臣干了什么,也不催促他们赶紧回来,只是在两个孩子相视而笑的时候,忍不住也微微露出了笑意。
柳肆臣和顾遥饿坏了,两人稀里呼噜喝了几碗粥,柳妈妈给他们一人剥了一个鸡蛋,一边看着他们吃一边给怀里的孩子喂奶。
柳妈妈产假一共三个月,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在家可以呆着。这是自柳肆臣六个月大夫妻两人外出求学后,柳妈妈第一次和儿子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
看儿子吃得香,柳妈妈刚刚因为两个孩子迟迟不回家的焦急逐渐平息下来,柳妈妈伸出如葱般的食指点点儿子满是汗水的小额头,“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刚刚我才听你爷爷说你们上次被人堵在路上,遥遥都被打进了医院,是不是你惹得祸?今天这么晚才野回来,把你爷爷担心的够呛。”
“妈,那是坏人的错,算在我身上就太冤枉了。”柳肆臣一把抓住他妈的手指,笑嘻嘻地耍赖。
“也就遥遥惯着你,要我干脆扔下你算了。”柳妈妈抽回手指,抱着小儿子颠了颠。
“妈!你还是亲妈吗?”柳肆臣嘟起嘴,故作不依不饶惹得他妈哈哈笑起来。
“阿姨,臣臣还小,我把他当亲弟弟一样,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家人,保护他是我的本能。”顾遥抹了一把柳肆臣头上的汗,揉揉小孩乱糟糟的头发,眼中带着一丝纵容。
柳妈妈满足地笑笑,对这两孩子特别满意,她把小宝宝哄睡着后又去拾了碗筷,又去厨房灶台给两个孩子烧热水洗澡。天气比较热,柳爷爷年纪大了,柳妈妈能下床后就主动做了家务,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体谅,互相依靠,看着那两个孩子关系这么好,柳妈妈心下也十分熨帖。
天气热了后,柳爷爷又把小竹床搬到了屋外枣树下,上面撑了蚊帐,小宝宝正在上面憨憨大睡,剩下的人围坐在竹床边上,柳妈妈和柳爷爷给孩子们打扇,满天星辰下,一家人有说有笑,十分开心。
“后天是小宝宝的满月礼,你爸爸明天就回来了。”柳妈妈给孩子们打扇,转头又对柳爷爷说,“小宝宝名字还没取好,一直小宝宝的叫也不是事,爸你和夏实赶快把名字定了吧。”
“哎!等夏实回来我跟他商量,咱还是沿着臣臣的名字来。”柳爷爷笑呵呵地看着三个孩子,看着这三个可爱的孩子,连夏天的燥热都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柳爸爸第二天一大早就回来了,还带了大包小包的,柳肆臣家没什么亲戚,他们一家人加上村里的亲朋好友,算是向大家宣告了小宝宝的身份。
柳家摆了三桌酒席,这个年代吃酒席也没啥好吃的,柳爸爸带了点肉和蛋回了,柳爷爷做了个土豆炖肉,大米饭,炒了几个蔬菜,一人发了一个鸡蛋,柳家村的人吃完了都要夸上一句柳爷爷有福,孩子们都有出息,家里还喜添丁,实在是多喜临门。
柳爷爷总会笑着客气几句,劝大家多吃点。
这边刚吃完酒席,大家三三两两还没走完,老一辈的都感念柳爷爷的仁义,愿意留下来多唠嗑几句。
村口就有人拖着班车找上门来,村里人一打听,原来是来找柳爷爷看病的。
柳肆臣拉着顾遥出去看热闹,等看到拉着板车的来人时,两人都微微愣了一下,这不是上次顾遥住院时,住在一个病房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大叔吗?
大叔满脸都是汗,板车上躺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有七八岁的年纪,脸色十分苍白,眼睛紧闭,唇色也白的近乎没有血色。
“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你们家,实在是不好意思。”中年人十分拘谨,“我家闺女病了一年了,这个把月已经……已经醒着少了!”
中年人哽咽着擦了把眼泪,看着柳爷爷的眼睛全是哀求。
“是病人我就治,别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