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教训教训他们。
哪知道顾遥这么凶悍,四个人围着他越打越起了凶意,下手越来越重,这时见顾遥血浸染了小半边身子才害怕了,怕真把人给弄死了。
拿刀的踹了一下顾遥,说,“咱么走!不管他们了。”
柳肆臣死死瞪了他们一眼,扑上去抱住支撑不住的顾遥,看着少年惨白的脸色,他双手不住发抖。
柳肆臣扒开他的衣服,马路上很快安静下来,连个行人都没有,柳肆臣咬咬牙,看着半昏睡过去顾遥,柳肆臣心中默念,随后两人消失在原地,只在原地留下点点血迹。
被柳肆臣撂倒在灌木林里的男人才刚刚爬上来的,眼睛还闭着,没看见这神奇的一幕。
顾遥伤口在腰侧,柳肆臣剪了自己的一条内衫,捣了几株止血消炎的草药给他敷上,再用剪开的内衫布条给他包扎。
“臣臣……”顾遥半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睛看他,好像还放心不下他一个人。
“没事了,坏人都走了,我给你止血。”柳肆臣咬着嘴唇,忍着不让自己酸涩的眼睛充盈太多的湿意。
“嗯,你要陪着我……”顾遥嘴角泛起一点安心的笑意,昏睡了过去。
柳肆臣想到之前两人的约定,一颗滚烫的泪珠“啪嗒”一下掉了下来,他迅速抹了一把脸,哽咽着说:“顾遥,我会陪着你,只要你不嫌弃我。”
伤口不深,但是有点长,需要尽快去医院缝合才行。柳肆臣给他处理好伤口,又把他带了出去,等在路边半天,终于等到一辆桑塔纳停了下来。
这个年头能开得起轿车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蔚城县一年到头大街上也见不到几辆轿车,这次能碰上,还愿意停下来载他们柳肆臣十分感激。
车后面坐了个老人,前面坐着两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坐在副驾驶的男人下来抱着顾遥上了车。
“咳……咳……”老人咳嗽着,面带病色,说,“你们也是去医院吧,正好顺路。”
柳肆臣感激的点头,“谢谢爷爷,我哥哥被人打伤了,要缝针,谢谢爷爷载我们。”
老人似乎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便半靠在车座上不说话了。
顾遥在路上清醒了过来,撑着进了医院才又睡了过去,他身上不止这一处刀伤,很有很多棍棒打出来的淤青,好多地方都肿了起来,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刀伤先前处理的不错,缝合后不能碰水,还有几处软组织伤,淤青肿胀看起来严重,需要静养,不过都不伤及性命,现在主要是他头部的伤,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医生见这两孩子也没个家长过来,大的昏睡不醒,只得跟柳肆臣一一交代清楚,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听懂。
“好,我记住了,谢谢医生。”柳肆臣垂着头给医生道谢,趁着顾遥还在昏睡,连忙跑出去找到老张头家,让他跑一趟柳家村,柳肆臣怕爷爷担心他们,让他给爷爷报备一声。
“你跑一趟回来后我再给你两块钱,只要你把话带到,给我们带几件衣服过来就行。”柳肆臣先给了老张头一块钱,仔细跟老张头交代了说辞和细节,怕爷爷担心,只说在路上摔着了。
老张头今天能赚这一笔实在是意外之喜,忙不迭的答应了,再三保证一定把话带到才离开。